此时夜色正朦胧,附近猫头鹰始终叫唤个不停,胡兴桂拿起身挂着的水葫芦便喝了一口水,便从车走下来,见四周车旁是悬崖峭壁,而车附近又是深谷,且深不可测,此时距离天山还有一段距离,他在记忆着曾经儿时来的那段路的影子,忽然觉得这座天山若是太过显眼的话,倒经常要遭到不明身份人的围攻,就像自己小时候与父辈们为了逃过清兵的追杀,逃到了西域,再逃到了天山。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这天山脚下,也记不清当时是受到什么人的侵袭。
不过胡兴桂记得天山每一处都有人把守,但不知为何这些人要守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那猫头鹰的叫声此刻更加的大了,胡兴桂忽然想到这也许是一种暗号,于是他在这猫头鹰叫声越来越大之际便跑进马车内,因为他儿时的黑暗记忆马就要来临了。这些洋人听到这样的叫声,都在说着法兰西语,或者是一阵痛骂,又或者举着火枪向着半空之中开了几枪,然后用法兰西语骂了几句:“狗娘养的。”就在洋人骂人的时候,忽然有一人惨叫了一声。
这凄厉之声,让所有的法国人都警觉起来,有工匠手说好像看到了一条身影,这一闪即逝的时光,在不远处早已布满了一条条黑线,那冰冷不入鞘的剑光映着月光发出了阵阵的闪闪冰凉之光。利士比正命令着他的士兵,对着前方站着不动,向穿着黑披风的怪人开火。利士比那沉着冷静的态度,显示着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对着前方的黑影开了几枪,那几条黑影有几个应枪而倒,也许这是黑衣人碰到第一次如此神勇的枪手,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火枪。
那黑衣人有一二十个,有三四个因为没来得及躲避的,早已成了西方火药枪的枪下之魂,而有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依然举着手的长刀向着洋人砍杀过来,这利士比运用自如地让自己的手下一批人先放枪,一批人装弹药,这样轮番开火,使得前方黑衣人不断地倒下,黑衣人轻功虽好,但要杀死这些洋人可不易,就在几个洋人被杀之后,引起洋人的警惕,再到聚集成队,这铁桶般的西方式的战阵马起到了铜墙铁壁的效果,这些黑衣人始终无法靠近马车。
利士比见自己的枪队凑效,便对着波里也道:“我还以为这天山的人如何神秘呢!原来也是一帮乌合之众,在我们的枪火之下,他们只有受降的份。”波里也冷笑道:“这般人也是一帮未开化的野蛮人,哈哈哈哈!”利士比又命令围成圆的洋枪队向着四处再开了一次火,突然之间又有几个黑衣人倒地身亡。还剩下的黑衣人始终不明白对方用的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在不远处举着不知名的东西,几声轰响,便让自己的手下死在了如魔法般的手下。
四五名黑衣人只好向着山脉攀去,且攀援速度如猿猴一般迅捷。几个黑衣人消失在这片夜色里,胡兴桂见到了这一切,心里想起了儿时,有几位太平军死在了这般黑衣人的手里,甚至躺在了自己身旁,后来他与父辈们躲到了天山的深山里。胡兴桂没想到这些黑衣人也怕枪,于是他便在车内睡了一个安稳觉,一直到了天亮。第二天一早,众人见地躺着的却是一些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躺在地,不过他们身都画着奇怪的粉红色火焰,连半边脸都画着这种奇怪的图案。
利士比命令所有士兵在天山之前要多注意这一路的一切变故,这些洋人也懂得,所以他们手里的枪一直都了膛。这群法国兵继续山,他们随着山路逶迤前行,越往,便天气越恶劣,有时是大风侵袭,有时是小雪纷飞,于是所有的人都穿好了备好的厚衣服,有时半山还响起了一阵阵如鬼呼啸的‘呼呼’风声,如泣如诉,这半山之中茫茫雪原,一望无际,这马车更加的难进,所以在这座雪山之比平路行走的更长的时间。
那道人张汝景一手举着酒葫芦喝着葫芦里的酒,一手看着地图,他对胡兴桂道:“平贵兄,这地段为何这么不好走?”胡兴桂看到地图道:“这是那位婆婆说的,只有这条道会好走点,若是取另一条道,那我们的马车就不好行路了。”那道人又道:“这条道虽然好走,不过这一路可就凶险多了,这鬼宫四卒应该就在这条道。”胡兴桂笑道:“就算鬼宫八卒,只要有洋枪队在,什么八卒,九卒的,哪里是洋枪的对手。”张汝景道:“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些鬼宫里的人行如鬼魅。”
胡兴桂更是哈哈大笑道:“你昨天晚不也见识到了,那些身穿黑色披风,且身还画有火焰的鬼卒不也死在了洋枪下了吗?”张汝景心里依然感觉不对劲,带着酒葫芦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跟着队伍前进。当这群人继续前进的时候,忽然出现在了一片片雪堆积的雪山附近,烈着星星点点的队伍,此时猫头鹰的叫声又响起,不过此时已是此起彼伏的那种,不再是昨夜那种连续不断的叫声。众人都知道这是一种暗号,看来一场杀戮又要开始了。
胡兴桂听到那怪叫声,便在马车卷起窗帘向不远处望去,发现那山早已有一群戴着面具,手里握着冷冷如冰刀的黑衣人在那里聚集着,不过很快这些人便又向四面散去,躲在了雪堆里,这天空依然下着雪,而且越下越大,片片雪花落在了马车,那一群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了。利士比此刻不敢再继续前进,他命令所有的人都停止前进,他知道这群黑衣人开始学聪明了,不敢贸然向自己偷袭了。孤拔问利士比道:“将军,这下该怎么办?”
利士比权衡再三,决定问一下那位白发婆婆的意见,于是利士比从马车下来,走到白发婆婆的马车旁,然后在白发婆婆的马车附近行了个手礼,他让赵秘书翻译,然后利士比对着白发婆婆道:“车内尊贵的白发婆婆,本将军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下。”那赵秘书直接翻译,但车内就是没有人应答,利士比又客气地向白发婆婆问话,但白发婆婆就是不应答,于是赵秘书急了,便掀开马车的门帘,忽然发现车内早已没人,且那坐位早已凉嗖嗖的,证明那白发婆婆不在车内已多时。
这让利士比也吓了一跳,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白发婆婆是怎么下车的,难道是昨夜趁着洋人不备的情况下离开了马车。利士比颇为惊异,便让赵秘书找来胡兴桂,此刻胡兴桂对白发婆婆的这一异常举动也感到颇为怪异,他对赵书鼎道:“这白发婆婆一向是行踪诡异,她去了哪里,我也不晓得。”赵秘书道:“将军说了,若是那白发女士已经逃离的话,将军让你带路,且让你说一下如何剿灭那些讨厌的黑衣人。”胡兴桂这下可真着了恼,这么一来自己没得享受了。
于是胡兴桂望着半山的那一片黑衣人藏匿之处,然后胡兴桂对着利士比道:“既然将军的洋枪队这么厉害,就,就不应该,不应该怕了那群怪人嘛!”胡兴桂向着利士比望了望,看他对自己的意思是什么看法。利士比忽然想到了一种不言而喻的荣誉感,于是又命令所有人继续前进,不过他提出以十人作为在前掩护,且把火枪了膛,以免万一受到那群黑衣人的偷袭。这些人继续向前赶,胡兴桂心里想道:‘怪了,这白发鬼婆娘会到哪里去了,难道她昨夜偷偷地溜走了。’
胡兴桂又想道:‘他奶奶的,这鬼婆娘真有你的,半夜偷偷溜走,难道是独自一人了鬼宫。’大伙继续前进,不过前方一声暗哨,忽然从周围越出了几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行如蝙蝠,手里的长剑向着洋人砍去,有几个洋人在黑衣人跳纵之际向其开了几枪,虽然开了枪,但几个身手迅捷的早已砍翻了几个洋人,又有几个洋人被几个行动如鬼魅的人一剑刺穿了胸膛。这刀锋如雪,在大雪的映照下,那黑衣人的剑变得更加的寒气逼人。
利士比见这些人依傍雪堆躲过了自己人的枪火,于是自己也赶忙掏出了手枪向着其中一名黑衣人开了几枪,不过皆被其躲过。利士比此刻更加深信这雪山的人不简单了,虽然自己的阵脚开始有点乱,但他依然楚楚临风。在血光飞溅中,有几声哀呼惨叫之声,就连那些工匠手也难于幸免,一个个地死在了那些黑衣人的剑下,那些黑衣人闪避之快,让洋枪队只能四处放枪,这下利士比只好让众人向后撤,撤到空旷之处,以免再被那些黑衣人借着雪堆进行躲避。
利士比手下损失惨重,甚至有一二十个工匠手死在了那些黑衣人的刀下,此时利士比内心颇有些动摇,他觉得自己此次不应这个鬼地方,不过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想到这些年的跨洋远行,哪一次不是出生入死,哪一次不也是这么惊心动魄,于是又决心要到鬼宫内去看看,就算是死也要拿一点东西在手。韩婉琳与佘月娥早已到了雪山脚下,二人见面枪声阵阵,且洋人遭到了重击,佘月娥对着韩婉琳道:“韩姐姐,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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