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咏荷道:“你还是少动的好,等一下我爹爹要来给你穴位针灸,你等一下可要听话一点,我爹有种古怪脾气,或许你会受不了,不过我现在有言在先,等一下若是我爹说什么让你生气的话,你要多加忍耐哦。”李江宁勉强地笑道:“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生你爹的气呢!”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位长者,他有一张国字脸,不过看起来一脸的严峻,虽已到中年,不过看起来他是个有着极其威严的人,他脸虽然有些岁月印去的皱纹,但难掩昔日的慈眉善目。
李江宁见蒋咏荷的父亲虽然一脸严肃,但从面孔还是可以看到慈祥的一幕的,至于脾气古怪,那要看将来与他的接触如何。这位‘蒋四爷’蒋咏南是大漠的杀手,人称‘半神半鬼’,据说他有一手的绝世武功,那就是‘铁胆飞镖’,只要他一出手,敌人无有不被打中的理,曾经许多西北高手都败在了他的手里,而且若是他想杀的人,他可以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被杀人的房间内,蒋咏南行踪不定,且他的行踪经常诡异得很,所以很多马匪都惧怕他,至于蛇七爷至今为什么还没来找他,替儿子报仇,其实还在于那具西洋僵尸被偷走这件事,让他不得不放弃对蒋咏南的报复。
蒋咏南一见到李江宁便不以正色看他,总是用一脸严峻的脸对李江宁道:“你醒了。”李江宁对眼前的恩人本来想用报答的眼光看他,但见蒋咏南一脸严峻之色,自己也有点不自在,便点头答道:“嗯!”蒋咏南对女儿蒋咏荷道:“荷儿,你先出去,我先给他扎针。”蒋咏荷答应一声便偷看了李江宁一脸,只见李江宁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忽然蒋咏南把门关之后,便对李江宁又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扎针。”李江宁只好脱下身衬衫然后趴在床,等着蒋咏南给他扎针。
蒋咏南打开一盒暗紫色的针盒,然后对着李江宁的后背进行穴位针灸,虽然有一阵灼热感,但李江宁此时好像全身发麻一般,蒋咏南发现李江宁后背都是伤痕,而最严重的伤便是那蛇七爷的铜锤伤,只见李江宁后背暗黑,且病情严重,蒋咏南道:“我看你背甚是严重,等一下扎到主要部位时,必然会大出血,你可不必惊慌,若是痛了,也要忍住。”李江宁道:“蒋伯父,你就扎吧!我能忍受得住。”蒋咏荷道:“好,我现在先在你被打伤的锤伤处给你运气,运完后再扎针。”
只见蒋咏南在李江宁的‘神道穴’、‘身柱穴’拍了一掌,只听‘啪’了一声,一阵白烟向着李江宁头顶的‘百会穴’中冒出,而李江宁的脸豆大的汗水不断地渗出,一股气体从李江宁的‘气海穴’中游走,故此如同一条游蛇在李江宁的半身不断地浮现,那股气体直到被铜锤打到的‘身柱穴’下的身子不断地运转,由于不通,蒋咏南便在他的那两道穴位处扎了两针,一针在李江宁的‘神道穴’,一针在‘身柱穴’,此时一股气体在被打中后背的身子游走。
从背伤处一看那暗紫色倒是不断地变红,不过此时李江宁早已难受之极,从喉咙感觉有一团什么东西要从口里吐出来似的,于是李江宁见床旁有一只竹木桶,李江宁便对着那个竹木桶吐了进去,吐出来的都是黑血,此时李江宁又进入半昏迷状态之中,李江宁感觉眼睛所看出去的都甚是模糊,而蒋咏南依然在自己的后背扎针,不知道扎了多少针,李江宁把体内污秽之物全部吐进了那只竹筒里,吐到后来便晕了过去。蒋咏南见李江宁后背所受的锤伤不断地从暗紫色变成了红色,再从暗红色恢复到平常之色。
蒋咏南收好药针,又让蒋咏荷再熬一碗中草药来。李江宁不知不觉中在深夜里醒来,当他醒来之时,只见桌有一盏油灯还亮着,且桌还有一张纸条,于是李江宁挪到那张桌子旁,那张纸条写的是‘李大哥,若你醒来,请你把桌的那碗药喝了吧!我爹爹这个人很奇怪,不愿意我照顾你,你醒来后,要照顾好自己哦!——蒋咏荷。’李江宁现在只觉得全身轻松多了,而且不是先前那般疲累,于是他按着蒋咏荷所说的事情做了,他喝完药后,觉得也不再咳了,只是感觉很困,于是很快又进入梦乡。
不过到了三更天时,门外似乎非常的吵闹,其中一人对着房间喊道:“蒋四爷,我蛇七今日要来问问你,快点出来。”此时蒋咏南早已走到了自家门外,对着蛇七爷道:“不知蛇七爷半夜三更的到我寒舍,有何贵干?”其中一人怒道:“找你算帐来的,姓蒋的,你好大的胆量,你竟然敢杀我弟弟。”蒋咏南见蛇七爷的大儿子对自己如此说话,忽然手里的一颗铁胆向着蛇七爷大儿子王大成的嘴巴打去,王大成被这突如其来的飞弹给打肿了嘴,排的牙齿全部掉落。
王大成哭丧着脸对蛇七爷道:“爹,你可要为我报仇啊!这蒋四爷太不给你老人家面子了。”其实刚才蒋四爷所打出的铁胆也只不过用了两层功力,若是用尽全力,这王大成非被打破脑袋不可,蛇七爷看得出蒋四爷所使出的是两分力道而已,不过他早已一脸赧然,怒火难扼,蛇七爷对蒋咏南道:“四爷,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当着我的面打伤我大儿子,你前些日子为何杀我小儿子王鄂,还把他的人头送到我府来,四爷今夜你若不说出个之所以然来,我今夜就和你拼命。”
蒋咏南一脸严峻,面对着王蟒七的逼问,便冷哼一声道:“那也是你王鄂咎由自取,你死去的儿子在某天夜里碰到了我女儿荷儿,公然调戏荷儿,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打了你鄂儿一顿之后,谁知道他还没所收敛,居然还请了你家老三乔三贵,要来夺我女儿,我气恨不过便替你收拾了你这不孝子。”王蟒七气得举起铜锤道:“蒋咏南,我们原本井水不犯河水,我儿子虽然有些不对,你也不该杀了他才是。”忽然蒋咏南哈哈大笑道:“我横走江湖二三十年,原本第一次便可以杀了你鄂儿,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这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这件事之后,他居然还如此不要脸,还带着你家老三来索要我的荷儿,我不杀他,就会成为笑话,我蒋某人人称大漠杀手哪个会不怕的?这一切都是你鄂儿咎由自取。”
蒋咏南虽然大笑,但笑中却带着一丝丝的愤怒,蒋咏南又道:“你那老三,乔三贵也太不识抬举了,那天晚他居然怂恿你鄂儿,我想你那老三有意试我武艺倒是真,不过我这么一出手,可没有收回之理,你鄂儿完全是咎由自取。”此时那‘金银宝’乔三贵没有跟着二哥来是因为他受过蒋咏南的苦,自从领教过蒋咏南高招之后,倒是怕了,不敢再与蒋咏南一决高下。此时蛇七爷似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鄂儿的死也死得太不值了,这蒋四爷虽然有名,可是我蛇七爷也不是吃素的。
蛇七爷让老四和老五去寻找西洋僵尸的下落,而这几日一连串的不如意,让他说什么也不能容忍这口气,于是带着两个儿子和四五十个马匪来到了蒋咏南的住处,蛇七爷对鄂儿的死,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觉得蒋四爷欺人太甚,蛇七爷举起铜锤道:“蒋咏南,以前我虽然敬重你,但你杀了我的鄂儿,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有本事便与我蛇七一决高下。”蒋四爷嘿嘿冷笑道:“敬请尊便。”蛇七爷道:“好,请。”蛇七爷跳到一处平地,挥舞着手中的铜锤恶狠狠地盯着蒋四爷。
蒋四爷手里拿着那把‘金光血剑’也越了去,此时李江宁在窗旁早已看清蒋四爷拿的那把剑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宝剑,那可是父亲李秀成留下的遗物,蒋四爷此时舞着那把‘金光血剑’,在月光中微微生寒,一股寒气向着蛇七爷扑去,蛇七爷认得这把‘金光血剑’,他疑惑地道:“金光血剑,这把剑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和那小子是什么关系?”蒋四爷冷笑道:“没关系,这把剑是我在大漠捡回来的。”蛇七爷信以为真,以为李江宁那次受了他的铜锤伤之后,估计早已死去。
蛇七爷见蒋四爷一脸傲气,人人都称呼他为‘大漠杀手’,虽然三弟曾经就领教过他,现在他更想领教领教这个被世人称为‘大漠杀手’的蒋四爷,蛇七爷挥出去的铜锤舞得呼呼风响,但蒋四爷避开他三锤之后,蒋四爷的‘金光血剑’早已向着他身后一剑挥去,那剑寒气逼人,蛇七爷使出三大锤后,都是用尽了全力,此时‘金光血剑’一来,哪有不退避三舍的,不过蒋四爷所挥去的剑剑咄咄逼人,而且那力道且源源不断,好似用尽了一招更胜一招,总有一股源源不断之力。
蛇七爷被那阵寒气给刮得用铜锤相挡,有时‘金光血剑’削到自己的身之时,他只好用铜锤去抵挡,且两样兵器碰得火星四溅,蛇七爷只觉得虎口酸麻,蛇七爷与蒋四爷对阵了十七八回合之后,蛇七爷忽然发疯地向着蒋四爷的背部、肩膀处锤去,但很快又被蒋四爷给避开了,蛇七爷舞得满头大汗,蒋四爷又一剑向他刺去,蛇七爷不得不委身避开那一剑,不过这一避之际,还是慢了半拍,蛇七爷的衣衬早已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而且手臂的伤口早已血流而出。
蛇七爷痛得直大叫,不过这一大叫,让那些马匪替二当家担心,于是在王蟒七的二儿子王牛力带领下包围了蒋咏南,蒋咏南不把这些马匪放在眼里,但马匪小喽罗们早已亮出了刀剑,一刀刀地向着蒋咏南杀过来,不过蒋咏南几剑下去,那些小喽罗便被一剑毙命,因为这把‘金光血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王大成扶着父亲的胳膊道:“爹,咱们先逃命要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蛇七爷觉得也是,便跟着大儿子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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