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光绪被判了死刑,张破厄要把萧药放火上烤一烤,毕竟那帮书生不敢骂他,只能将萧药在心里咒怨。
并且特事特办,当着夏天,当着烈日骄阳,刑场上每隔五步都站一个步兵,不让那些围观的群众挤进监斩台。
监斩台上,刑部尚书洪万全望着天上的太阳,时不时拿茶碗来喝。自金三被劫案之后,凡是大案之人,刑场都加强守卫,防止有人劫法场。
“听说这孔光绪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看上了姑娘,若是有老公的,便杀死了她的老公,若是人家爹爹不同意的,那就打个半死。”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老者说道。
“是啊,当今的陛下杀的人也太少了,太上皇那时候,咱们不是天天看这样的?”
“这个可不一样了,听说是圣人的儿子,那帮狗书生护着呢。”
“呸,读书人全是蛇蝎心肠,看着像人,其实最不是玩意儿,一副墨水,把心都给染黑了。”
不一时听见一声跑响,个子高的向台上看,个子矮的就踮起脚尖,伸长脖颈,仰着下巴。洪万全宣布准备行刑后,场上拥挤得更凶了,有的体弱的直接被挤在地上,叫人踩在身上一万只脚。
孔光绪几乎吓得倒下,一个刀斧手突然踢他一脚:“跪好!”,孔光绪却已经失去了自持的能力,浑身瘫的不能动了。
刀斧手一边将他脖颈后面的亡命旗拿下,另一个刀斧手拿起一个酒碗,仰头一喝,全部喷在刀口。
左手提起孔光绪的头发,右手拼命一砍,万头攒动,见孔光绪的头颅飞落在地上,一股鲜血射的老高,都齐声喝彩:“好!!!”
刀斧手捡起孔光绪的头颅,向洪万全复命,按照张破厄的意思,这个头颅还要挂起来,也就是所谓的“枭首示众”。
见孔光绪的头颅被悬挂起来,好些国子监的学生不能自已,旁人道:“这个人真该死,害的那么多人流泪。”
姜希来、诸葛才厚、柴仲厚都是国子监的学生,见圣人的苗裔竟然被这样,忍不住嚎啕大哭,旁人还以为是喜极而泣,故而没有多说。
三人回了国子监,将这事情说了,好些同窗都义愤填膺,骂萧家霍乱超纲,约着一起往文庙哭夫子去。
有一个叫做杨允的畏手畏脚,姜希来就骂道:“商人子弟就是如此!”说着,抓了一方砚台就要打他的头,
不巧,这砚台打歪了,打着了睡在一旁的太尉张爽之子,张择端,众人都是一惧,但当听张择端支持这次哭庙之后,几人也都高兴了。
“诸位,这次哭庙若没有沈白的助力,恐怕失了颜色。”沈白是国子监的第一才子,和沈云又有南北二沈的说法。
沈云哪有不答应的说法,虽说和沈云并称,但如今沈云常在御前侍奉,而他呢,也就能够赢得青楼薄辛名。
如此得名的机会,不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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