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雨散,张破厄浑身通泰,可子君却在哪里呜咽,她倒不是没有奉承过男人,只是她的心既然是刘延年的,那么这就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张破厄其实还想来一回,这种蹂躏弱女子的感觉让人有一种快感,这是一种很罪恶的快感,让人能够窥见自己内心隐藏的某种劣性。

但看着她那怪可怜的样儿,张破厄还是算了,把衣服穿上,他也该回去了。

子君见张破厄一走,眼泪下的愈发多。

“陛下。”箫子玉作为看门的人,一见张破厄出来,就扭头招呼那几个龙禁尉。

张破厄仿佛还在回味,“不错,很不错的。”

蒋瑞元绞死,刘延年流放,听听,这是多么悦耳,给两派都打巴掌的事儿,张破厄还真做的出来。

秋天又正好是杀人的时候,这个秋天,也不知张爽、太后,要杀多少人呢。

······

大明宫,枫叶红的像是血染的。

回宫的张破厄在这红墙下行走,古希腊的时候亚里士多德,亚子就被叫做散步的哲学家,而古代屈原,也是行吟的大师,散步让人舒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感觉,让人舒服。

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天是染靛布般的蓝,秋燕是有的,常见他们的踪迹,秋雁也是有的,嘎嘎乱叫,很是热闹。

箫子玉还是跟在张破厄的身后,当然,冯建也跟着,他现在是御马监的太监,对宫里的警卫,也能说上话。

张破厄很想来一番挥斥方遒,但是画虎不成犬,那个气派,张破厄现在是没有的。

越想,张破厄的心情,就由好变成了有些不愉快,他想做点事情,不想就在后宫里面摆烂,做个贾宝玉似的人物。

但是,利剑不在掌。

见张破厄叹气,箫子玉便问道,“陛下,可是这秋风吹冷了?”

“哪儿来的事,我想...”言未过半,就见一条雪白的狮子猫大摇大摆在墙脊上走着。嘴里叼着一只还留着血的老鼠。

“这还像是太后宫里的猫。”箫子玉在张破厄耳畔提醒道,他在凤藻宫见过这个猫。

“哦,看它这样,是饿了哈。”张破厄笑了笑,他扭头问冯建道,“宫里平时的老鼠都这么办的?”

冯建道,“养了那么多猫,还要狗,这些老鼠哪里还有活的地方?”

“朕看就未必,秦朝时候有个宰相叫做李斯,他就看过仓库里的肥老鼠,要是仓库里有肥老鼠,这可怎么办?”

冯建以为张破厄说的有深意,“那就派人进去看看,有没有一看便知。”

“投鼠忌器。”张破厄笑了笑,“由他去,老鼠不害人,那就不找它的麻烦。”

那狮子猫竟回头看了张破厄一眼,张破厄也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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