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存义便赶往了码头,出示了授权书,补交了停靠费,就拿到了离岸许可。

看似简单,也非常耗费时间,需要澳门同香港关口核实,电话打来打去,就耗到了中午才搞定。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内码头,去接伙计们,也是赶巧,到的时候,伙计们正在内码头门口等他。

船长叫赵天,见了面客气地叫了声老板,能当上船老大的人,都很有眼色,就是他及时掉头,把船开到澳门,帮助刘家保住了最后一艘船。

既然认识船,也知道停靠位置,刘存义就把离案许可给了赵天,又给了一百块,让他去采购物资,顺便带船员伙计们去吃饭。

油轮已经三四年没动地方了,船内情况就算是不去看,也知道会很糟糕,这一两天是开不走的,正好借这个机会,在澳门整备一通。

自己则要去见货场,去看看需要运输的货物有多少,顺便跟客户代表见上一面,生意,常做常有!

货场前的咖啡馆内,温蒂正在品尝着来自遥远国度哥伦比亚的上好咖啡豆,她的跟屁虫阿虎,正站在旁边,看着手上的腕表,在看时间。

“他会来的。”

“卜内门洋行虽然元气大伤,但也是世界知名的大公司,随便摘下一根毛,就够刘家兄弟吃一辈子的。”

“现在不是他考验咱们,而是咱们要考验他。”

“考验通过,一生富贵,考验失败,也怨不得旁人。”

“说曹操,曹操到!”

这次来澳门,是随意之举,权当是度假散心,刘家兄弟不管知不知道内情,都接了这趟订单,就是上了船。

船好上,上去了就有立场,就有态度。

想要下去,需要脱层皮,流一地血,甚至有可能把小命搭上。

温蒂看着刘存义走进咖啡馆,也敏锐地察觉到,他看到自己后的一秒疑惑。

“美丽的女士,我们又一次见面了。”

刘存义没有去寻找约好见面的客户代表,他不是傻子,自家的客户就坐在面前,没道理去找其他不相干的人。

他只是有点好奇,这块狗皮膏药,为什么一直黏着自己。

难道说是看上了自己英俊的面孔?

边打招呼,边胡思乱想,随便对着站起一旁的阿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刘先生,您好,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

“您比在新界时,风光不少,一个星期的功夫,就成了航运公司的老板。”

“恭喜!恭喜!”

“小女子我只能送上一份订单,算是给刘老板,给兴荣商号的见面礼。”

温蒂看着对面的刘存义,感觉顺眼不少,人靠衣装马靠鞍,有价格不菲的西装衬托下,他多少有点生意人的气度,虽然他的相貌还是那样的可憎。

“算上今天,咱们见过两次,收了您这一份大礼,还不知道小姐的尊姓大名,真是天大的罪过。”

“我是小地方来的,礼数不周,还请小姐见谅。”

成都府可不算是小地方,尤其是跟香港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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