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莎莲娜方青霞,首先就要确认她在不在港城。”
黄淮当然知道她在港城,但说服别人要讲道理。
陈家驹摇了摇头,“庭审结束后,警方已经查过了,机场海关码头车站入境处都没有她的记录。”
“那我可以肯定,莎莲娜方青霞还在港城。”
黄淮用平静而果断的语气,给出清晰的答案,‘嘿嘿,知道答案的时候装比确实是爽。’
“原因呢?难道她就不能从海上偷渡出境?”
陈家驹直接反驳。
“这么短的时间,她没有能力,也没有足够的钱,更没有信任的渠道走。
当然,最主要还是她的身份。”
反正黄淮知道正确答案,随便找个理由引导到最终结果就行了。
“身份?她不就是朱滔的秘书吗?”
陈家驹满是不解。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吗?有,那就是互相看不上的时候。
“就凭这句带有职业歧视的话,你就断定莎莲娜方青霞是朱滔的情妇?有点武断吧!”
陈家驹觉得黄淮的推理实在无厘头,太想当然了。
“当然不是。办案讲证据,推理也得讲逻辑啊。
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之中!只不过,你平时没有留意而已!”
黄淮向来信奉以理服人,“我问你,莎莲娜方青霞在朱滔身边呆了多久。”
“据她说,是四年。”
陈家驹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意义何在,但还是说了。
“作为一个有点姿色的普通女人,只用了四年就成了大毒枭朱滔的左右手。
连木屋区的毒品交易,朱滔甚至不带资历更深的师爷高约翰去,而是带她去。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黄淮帮陈家驹分析了一下方青霞的履历,问了个为什么,当然问了也没打算让他回答。
“男女之间真的有纯洁的友谊吗?
朱滔真的会放着身边的美女不下手吗?
他只是44岁,又不是80、90,还玩得动!”
男人活在世上,求得无非也就三样东西:权财色。
作为大毒枭,朱滔这辈子都跟权无缘了。
如果他还不喜欢美女的话,那他冒着终生监禁的风险去贩毒,即便赚了再多的钱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做慈善,为了带动就业,繁荣港城经济?
这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好吧!”
黄淮的嘴唇很薄,但说起话来一连串像机关枪似地射出去,直接让陈家驹懵逼了。
“就算撇开那些主观虚的的东西,我从日常生活推理也能得到这个结论。
家驹,在保护证人莎莲娜方青霞期间,你觉得她的衣食住行是什么水平?”
尽管从人性角度把陈家驹说得哑口无言,但黄淮依然想用铁一般的事实让他心服口服。
“绝对的上层水平。
穿的很时尚,身上都是中环置业广场买的大牌衣服;
吃的也很好,去的都是铜锣湾的高档餐厅;
住的是湾仔丰景台24号的两千尺豪宅,市价大概两三百万;
开的倒不是豪车,估计也就3万左右。”
陈家驹的记忆力真不错,说得历历在目。
“如果莎莲娜方青霞只是朱滔的秘书,她一个月才几千块薪水,怎么负担得起这样的高消费?!”
黄淮一针见血地指出,莎莲娜方青霞的收入与消费水平极不相称。
“所以,她能大手大脚的花钱,背后的经济来源有且只有一个——朱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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