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晴。
昨晚的狂风闷雷好似都只是错觉,沈梵音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遍地。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半晌,只感觉嘴巴特别酸。
大概是……昨天咬景泽珩的时候太过用力了。
一想到这茬,沈梵音的眉头皱紧了。
借住就够给人家添麻烦了,又把他伤了……
沈梵音烦躁的揉了把头发,转回头,瞥见了烧完的香薰蜡烛和一个保温杯。
拿过杯子拧开,里边是温热的水,有淡淡的蜂蜜的香气。
她情不自禁的抿了一口,微甜。
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个堂哥,真的是男人的楷模了。
三观正,拒绝暧昧,体贴又暖心。
她一时间竟没能找出他的毛病。
但问题是,他不是她的亲堂哥,欠他的人情该怎么还?
这个问题,直到沈梵音坐到餐桌旁她都没能想明白。
景泽珩放下咖啡杯看向她,见她精神不错,这才放了心。
“今晚我有事,你自己吃晚饭。”他的嘴角噙着笑说道。
他说起今晚,沈梵音突然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完了,我的礼服呢?”
昨晚被吓得失了魂儿,她忘了改礼服!
王叔适时的拿过一个纸袋:“小姐是说这个袋子吗?昨天司机说是您落在车上的。”
沈梵音看了眼时间,眉头紧锁。
现在八点,苏沐给她订的化妆师中午十二点就到,修改尺寸加熨烫……时间不够啊。
景泽珩见她神色不佳,问:“怎么了?”
沈梵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接过纸袋说:“这件礼服太大了,我得改一下尺寸,本想着昨晚做好的,现在来不及了。”
景泽珩明知故问:“你要穿?”
“是啊。”
“刚好,”景泽珩又喝了口咖啡,一指楼上,“昨天王叔给你准备了一些礼服,你吃过早饭去试试,若能穿就穿。”
“可是……”
沈梵音迟疑着看向他。
她向来不喜欢占人便宜,尤其是男人。
景泽珩淡淡的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分得这么清,难不成你还要跟我算房租?”
沈梵音没话说了。
不是不想分太清,是她算不起这里的房租。
沈梵音郁闷的坐回到位子上,垂眸啃三明治。
她没瞧见,在她身后站着的王叔正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眼神看着景泽珩。
礼服?他准备的?
昨天送礼服到家的是各个品牌的员工,他问了,那些人的口径出奇一致——
“这是景先生亲自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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