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的棒球棍没能落下。
沈梵音准备反击的拳头也没砸出去。
景泽珩的大手握着棒球棍,也没瞧见他是怎么动的,那根棒球棍便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比寒风更冷:“干什么?”
景泽珩刚才站得远,李先生只以为他是路人。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沈梵音,怒吼:“别管闲事!这女人两句话拐跑了我老婆,我让她好好吃个教训!”
景泽珩回过头,看向沈梵音的眼神格外复杂。
拐跑他的老婆?
小孩这是什么兴趣爱好?
“啧。”
沈梵音轻轻咂舌,“说话歧义这么大,你的语文是门卫大爷教的么?”
“你、你!”
李先生气得要命,没了武器,他捏着拳头就又要往上冲。
他再一次被景泽珩拦下了。
沈梵音握住的拳头再一次松开了。
“别他妈的管闲事!听不懂话?!”李先生气得要命,转身就要向景泽珩动手。
景泽珩利落的控制住他的手腕,一推一送,便把他按在了玻璃上。
“不管什么情况,打女人都不是男人该做的。”景泽珩淡淡的说。
沈梵音不自觉的多看了他一眼。
这话听起来挺舒服。
景泽珩转头看向她,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和未婚妻来选婚纱,嫌贵,不租。”沈梵音言简意赅的说道。
景泽珩瞥了男人一眼,眼底多了抹厌恶。
瞧他自己收拾得名牌加身的,却连件婚纱都舍不得给妻子租?
景泽珩的手不自觉的多用了几分力。
“我租不租是我的事!你说我二叔借钱是另有所图算怎么回事?!”
“我是夸您二叔懂事,没说他另有所图……你这么气急败坏,是我不小心说破了真相?你们真打算用这种破理由对付一个婚礼出来把人姑娘骗回家?”
李先生呼哧呼哧的喘了好几口气,最终费力的转头看向景泽珩:“兄弟,你也听到了,这女人说话这么损,我打她算替天行道对不对?”
“……”
景泽珩看向沈梵音,问:“你想怎么处理?”
这事儿,说到底只是个人纠纷,就算报警,最多也只是调解几句。
瞧小孩这理直气壮的模样,估计警察同志磨破嘴皮都调解不开。
沈梵音一指头顶的摄像头,对李先生说:“这次就算了,你今天意图对我造成伤害的事实都记录在监控里,我会拷贝好备份留存,你再敢来找事儿,我就把这次的证据一起交给警察。”
“多次威胁他人人身安全,拘留加罚款,你真想尝试我不拦你。”
听着她软乎乎的声音,景泽珩的唇角微微上扬。
他松开手,冷眼看着龇牙咧嘴的李先生说:“若你真的伤了她,判三年也不费事。”
李先生捂着酸疼的肩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刚跑了老婆还要被你们俩威胁恐吓,你们是魔鬼吗?!”
景泽珩:“我只是遵循法律。”
沈梵音:“我这是正当防卫。”
李先生失魂落魄的跑了,连刚买的棒球棍都没要。
景泽珩随手把棒球棍扔进垃圾桶,回身对沈梵音说:“走吧,回家。”
或许是刚站在统一战线的缘故,沈梵音觉得景泽珩顺眼许多。
坐在他的车里,她难得没有与男人共处一处的烦躁和不安。
对于男人,沈梵音有植根于骨血中的排斥和厌恶。于她而言,男人是比香菜更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但身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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