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期张牙舞爪,完全不用思索语气和措辞,资本就是这样,随时可以捂死一个人。

在这一刻单棠猛地意识到,她母亲正和陆期一起试图捂死她。

她不再开口,如从前一般将委屈全部打碎了往肚里咽。

箱子越来越沉,脚步越来越沉,就连头顶的阳光,对于单棠来说都越来越沉。

眼前视线逐渐变模糊,单棠在又迈出一步后,觉得所有力气都被抽走,再一秒,她眼前彻底变成一抹黑,昏死过去。

单棠似乎做了个很长很美好的梦,梦里她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事业,朋友在身边,梦想被视线。她似乎还有个爱人,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单棠往前走,试图将男人翻过来。

就在单棠指尖触碰到男人肩膀的那一刻,就在即将看到男人转身的前一刻,单棠猛地跌进海里。

她醒了。

冰冷潮湿的滋味让单棠后脑一沉,她睁开眼睛,眼前是正咬笑看她的陆期。

“醒了?”

陆期声音落下来,带着极深的厌恶和戏谑。

他又开口,“打算躺倒什么时候?等我伺候你?”

至此,单棠才猛地坐起,她撑着身子看向四周,面前是陌生的酒店房间。

被撕碎的蕾丝内衣挂在床尾,粉蓝色的兔子衣躺在床边不远处,甚至还有瓶成人用品躺在浴室门口。这些细碎的角落,说明着这里昨晚曾发生什么。

“怎么,你对这些深有研究?”

听着陆期的话,单棠谨慎撩起被子看了自己一眼。

看着单棠这动作,陆期语气更嘲弄,“你是觉得我会对你下手?别太自恋了,大姐。我当然是觉得和其他女人在你床边做,很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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