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布袋抱着的五帖补药,江夏身手矫健的穿梭在人群中。

路上行人很多,似乎有大事发生。

“南山兵荒,匪徒作乱,我辈男儿,何惧死战尔?”有穿黑甲,佩铁剑,手持长矛的士兵路过。

后面有两个童子,在声音间隙里穿插敲锣声。

一对穿着士卒甲胄的人员,齐齐走过街道,大多兽皮扎腰,背着弓箭,是被迫服役之人。

大元朝长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内有反叛军生生不息,外有敌国窥伺,太古凶禽时时作乱,每年都有一堆人被选上服兵役,做些杂务,然后死在某个角落里。

尽管大元国力惊人,仍然抵不住连年的征战不休,导致国力衰弱,为了保持军力,继续征兵,继而形成了死循环。

还好,江禾被纪氏看重,早早开窍,这让他没有忧虑。

不过,事无绝对,江夏已经开始着手退路,万一天元城破,再跑就来不及了。

江夏一路返回灰楼子,宿舍里空无一人,早上碰见时,听他们说琴楼来了个商氏流浪女,要开嗓唱曲。

这倒也方便了江夏,他去学院后方丛林捡了些干柴,又买上药罐和碗,手脚灵便的烧柴生火,按照药方顺序熬炼药材。

推演了近百种药材,他已经有精神眩惑的征兆,这对武道修行影响很大。

铁木桩功大成之后,可以着手武功铁幕的修炼了。

江夏心里想着事,吹了吹黏糊糊的药液,便往嘴里大口大口灌了起来。

他仔细感受着身体,一股热气从下腹升起,在心口和四肢间流动,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江夏手里捏着银两,却是再度发愁起来,钱可真是不经花,一个月的功夫,就花去了六七两银子。

不管是积攒属性点,还是推演事物,都需要肉食和药材进补,大把大把的铜钱就这样花出去了。

可惜,不了解放钱人的底细,他也不敢经常做这些事情,生怕引起别人的关注。

想起这件事,他还有些后怕,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万一有人专门在那里暗地看守呢?

万一银子上抹了毒药呢?

万一银子被标了记号,被银子主人发现了呢?

......

他凝了凝神,回想起当日的场景,手里握紧一角银子,低声道:“推演银子的主人,不对,推演银子上一次与人接触画面。”

他要尽可能加强关联性,主人这种主观词要少用,而且越简单越好。

瞳孔中流光闪过,一幅画面铺展开来。

这是一个寂静的深夜,一个人影提着小的金属箱悄悄靠近灌木丛,这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小心的埋着财宝,时不时四处张望着,嘴里念叨着什么。

江夏勉强读着唇语,“三清带土在上...”

也许是三清道祖在上,这难道是个道士?

下一刻,他顾不得琢磨,头脑开始剧烈疼痛,全身的力量也渐渐流失。

江夏脸色骤然苍白,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抬头望天,双目无神。

他,又虚了。

......

时间悄然滑落,在江夏紧张刺激的武道练功氛围中,又过去了一个月。

白鹿学院,演武堂。

周围绿荫环绕,偶有树叶从空中飘落。

余琴眼神尖锐,监督者底下人的练功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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