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长岭郡城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势力遍布天下。如果他说你是个好官,那你就是个好官,如果他说了你的不是,那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这下好了!

但是现在,沈钰一点都不担心知府的压力。消息还没传到郡城,沈钰就已经上了一份折子,用疯狂来形容这个县令的少爷。

都说上位者为王,下位者为王,但一个县令之子,杀了一千多人,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哪怕知府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占到便宜。

这老家伙,怕是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按照周原的说法,这个县令,最初是百安县的县令,算一算,应该是他之前的几个县令了。三年时间一到,他就当上了县令,再当上了长岭县令,他的晋升,可谓是一日千里。

沈钰甚至怀疑,这个县令大人背后,有蔡重、冯中等人。这两个人,都是他在百安县担任知府之时,亲手带出来的。而且,还格外的照顾他们。

只不过,他是个累赘,当初年纪轻轻,也没闹出多大的动静。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动不动就给人带来麻烦。

就算是沈钰,也不由得感慨,能把自己的父亲骗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太难得了。

因为这个儿子,县令经常被训斥,也因为这个父亲,被逼着当了八年的县令。如果不是他背后有靠山,恐怕早就被撤职了。

但也正是因为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他的心机和手段,才让他在这个位置上站稳了脚跟。故而在这一带,也算是一方霸主,在这一带,也算是一方霸主。

所以,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周元第一时间就制止了对方。在这长岭郡城,谁都可以得罪,但唯独县令,他惹不起。从来没有听说,有哪个得罪了他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但沈钰却不会纵容他,以他的娇生惯养,就算是王杨老师,也未必能教得了他。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让他继续为难我们的子民。

不过,杀了他,还能得到20年的内力,这也太划算了!

“公子,大事不妙,城内来了一大群人,他们都是顶着县令的名义进城的!大人,他们恐怕不怀好意!”周缘心急如焚,连忙向沈钰禀报。

他就知道,县令大人不会坐视不理,但也没有想到,县令大人会这么快就派人来。这是要拼命了!

“有什么好怕的,见招拆招。你可以走了,我去会会他们!”

沈钰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埋首在书桌上批阅文件。这些日子,大雨滂沱,百倒是安然无恙,但听说其他地方的堤坝都被洪水淹没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量的难民涌入。

所以,我们必须多准备一些食物,以备不时之需。沈钰正在忙碌着,他让人大量收购粮食,几乎是一刻都没有休息过。

也正是因为冯中,蔡重,以及其他几个家族的大力支持,他们百安县的钱粮,才能维持得住。他是个好人,哪怕他死了,也能给百姓带来温暖。

对于那个什么县令,沈钰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他已经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干了!

再说了,将自己的儿子教得这么好,他这个县令还能不能坐稳,都是个问题。他已经向上面递交了一份报告,按理说应该会有回复才对。

“砰!”的一声巨响。

就在这时,府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一群人冲了进来。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额头上刻上了一句“我要找茬”。一进门,为首的修士就趾高气扬,鼻子都快对着柱子了。

“你便是沈钰,百安县的知府?”“来人,把他抓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

他目光冰冷,身为知府多年的他,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沈钰虽然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但还是要保持镇定。

“小的乃长岭郡守府尹,奉府尹之令,前来捉拿你!”

“是吗?奉命行事?开什么玩笑!我的官职是朝廷任命的,你以为你能拿我怎么样?可有官府奏章?有没有刑部的文书?”

“这,你”云若颜一时语塞。

“原来如此!”沈钰不由得冷笑一声,轻描淡写的道:“一无所有,也敢来我百安县叫嚣,真是可笑之极!”

沈钰轻蔑的摇了摇头,目光中尽是轻蔑之色。别说是一个幕僚,就算是县令大人来了,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沈钰这样的态度,让他很是恼火。

正四品大臣,他在县令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亲信。以前,他出去的时候,没人敢惹他。但这个小县令,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莽夫。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如果他能给自己吃好喝好,想尽办法孝顺自己,说不定还能为自己这个军师说上两句好话。但现在,这个年轻的县令,杀了自己的少主,虽然不可能活下来,但至少可以让自己少吃一些苦头,他相信自己有这个本事。

可这个年轻的县令,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真当他是好脾气吗?

年轻人,你这是在作死啊!

“知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你还想要吏部和刑部的公文,开什么玩笑,这长岭郡守的话,谁敢不听?把他带下去!”

“谁这么大的胆子?”就在这时,周原大喝一声,身后跟着一大群衙役,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什么,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这位大人,您别误会,他们不是要造反,他们是要抓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偷!”沈钰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谋士,冷冷道:“谋士,敢问你是什么级别,是何官何职?”

“你,我!”这句话实在是太伤人了,要不是自己中了进士,也不会被选为谋士。至于谋士,那就看是什么人了,他可是知府大人的人!

“这么说,他没有官职了?一个没有任何官职的谋士,居然敢带着军队来抓我,等待我的命令,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力?县令?就算是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好大的胆子!”

“那又如何!”看到师爷愤怒而又无奈的样子,沈钰莫名地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的疲倦,似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如果能给他两个耳光,那就更好了。

“砰砰!”突然,县衙之中响起了一阵鼓声,沈钰的眉头也不由得微微一挑。就在他准备继续攻击,将这位师爷彻底激怒的时候,县衙中忽然响起了鼓声。这一声鼓声,就是他要去打官司的时候了。

“如果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转身,沈钰丝不理会他们难看的表情,整了整衣服就离开了,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师爷等人。

“狂妄,真是狂妄,我看他还能狂妄多久!”

沈钰根本没有听到师爷愤怒的咆哮。就算听见了,也只是一笑置之,无可奈何。

沈钰走进了大厅,却是看到了一个让他很是惊讶的身影。孙鹤龄,百安县首富,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百安县最有钱的人,以前和冯家蔡重、蔡家、冯中并称为三大家族,哪里有人敢得罪他?能发生什么事情,还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又知道对方是谁,沈钰还是走上前去,询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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