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我是我,他跟酒店的冲突,跟我没关系。”
颜双意躺在床上。她的面色极为平静,仿佛董鹏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我还以为你们多恩爱。”越嘉陵低头,手搭在病床的铁栏杆上,俯首冷笑,“总能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干净净……颜双意,看来你还真是天生的冷血动物。”
颜双意的药劲儿过了,身上又是一阵阵剧痛。
她只觉得自己疲惫极了,连敷衍他都没力气,索性把头转过去。墙壁青幽幽的,看起来格外冷。
她缓了半天才攒足了力气,客客气气地将自己的诉求重复一遍:“越总,我现在实在没办法上班。刚才我已经把看病时保留的相关资料给您发过去了,病假还望您能批准一下,谢谢。”
话音一落,那令人尴尬的沉默又蔓延在二人之间。
越嘉陵默然低头看着她。
见颜双意一手按住搭在胸口的被单,一手用力抓着床栏努力屏住痛呼,细密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渗出来。
“病假可以批,但前厅经理竞岗的资格自动取消。”说完,越嘉陵转开目光,匆匆抽身离去。
夜风冰冷,撩开他的衣襟,吹得他胸口处的肌肉一阵挛缩般的刺痛。
他把手插进口袋里,去摸自己的手机。翻过对话界面那一连串的图片,果然看见了颜双意发来的几张图和一行小字。
字里行间,都是祈求。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点击了几下,到底还是重新按下了锁屏键。
*
早上八九点钟,往往是商务型酒店每天上午最忙碌的时间段。越嘉陵每天早上都会到大堂里站上一阵,这一来可以和长期住店的熟客增进感情,二来也能观察下一线各部门运转的情况。
旋转门转动,随着一批客人的离去,带进来一个小女孩儿。
她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好奇地忽闪忽闪,四处打量,小嘴紧紧抿着,显出几分紧张来。
大概是住客的孩子迷了路。
越嘉陵便走上前去,耐心询问:“小朋友,你是在找爸爸妈妈吗?”
小姑娘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怯生生地望着他。
“爸爸妈妈的名字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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