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油灯的乔将满是锈迹的铁门缓缓推开,身材矮小的他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踏入隔间,一身红棕相间的亚麻衣物沾满了黑漆漆的污渍,一双赤脚与他的衣物脏的不相上下,邋遢至极。
“劳伦!你跟着点,别偷偷把门关上自己溜了,我可盯着你!”乔转过身,借着微弱的灯火说道。
“嗝”
回应他的是一道打嗝声,“放心,老子喝了你的酒,绝对不走,老子就站这里等着。”在灯火的照映下,戴着红色头巾同样赤着脚的鹰钩鼻男人晃了晃快要见底的酒瓶,“别磨磨唧唧的,查看完就去甲板干活去,我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片该死的海域。”
看着比自己高半个身子的劳伦把仅剩的朗普酒清空,乔心疼地咽了下口水,他无奈的叹了一口,转身再次提起油灯朝着木桌走去。
乔来到桌前,小心翼翼的将白布一一掀起,每掀起一张白布,他都会默默念叨着什么。
脚步逐渐靠近,乔在杨远航的身边停了下来。
在白布被掀开之前,杨远航屏住了呼吸,尽量让表现的是一具‘尸体’。
这时候可不能被人发现还活着,这要是被发现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
杨远航可不敢赌,落地成盒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当然,他也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在他的字典里可没有从心两个字,莽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前身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两名船员,就连船上发生了何事都没有丝毫的记忆。
难不成是前身身死之后才被丢到这艘船上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啥都记不起了。
哎先不多想了,眼前这关才是当下该面对的,扛过去再说!
正想着,身上的白布被掀开,杨远航笔挺的躺在原处,一动不动。
乔仔细的观察着‘尸体’,“劳伦?这不是‘坎普拉日常社’的调查员小子么?我睡觉之前他还是好好的,怎么就躺在这儿了?”
“刚疯的,变异没多久就被大副解决了,乔,你还真是心宽,这一天疯一个的,你居然还睡的那么香,你就不怕醒不过来了么?哼,要不是老子有朗姆酒,这日子啊,都不知道怎么过!哦浪涛声在旁,赞美海神!“劳伦念叨着,将最后一滴朗姆酒倒入嘴中。
“我听说这小子有个哥哥,可不好惹啊。“乔一边说着一边检查着尸体。
“活着回到霍林再说吧!再说了,就算回到霍林,他哥哥找的也是船长的麻烦,与老子有什么关系,你快点儿!还有那么多尸体要查看,你小子是不是看他细皮嫩肉的,想打什么歪主意?”劳伦意味深长的笑着。
“你在胡说些什么,现在哪有这个兴致。”乔没好气的将白布重新盖上,走向另一张木桌,但他的嘴里还呢喃了一句:“确实细皮嫩肉的!”
杨远航暗骂一声,一方面是对两个家伙墨迹半天的抱怨,他可是在憋气,这要是再耽搁一会儿,这口气怕是真要憋过去了。
但他最气愤的还是乔的猥琐想法,好在这人的时间不够充裕,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长得好看果然就是原罪,这男孩子出门在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啊。
……
“好了,劳伦,并没有什么异变,刚刚的动静应该是老鼠之类的。”乔将最后一具尸体检查完毕,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走吧。”劳伦打了个哈欠。
就在劳伦转身离开的时候,楼道间传来咚咚声响,一道橘色的毛球物在漆黑中弹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毛茸茸四只小脚稳稳落地,如珍珠般清澈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好奇的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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