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个住到了田氏医馆的病人,马吉祥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每天里,不但田瑞会早中晚的都来看他一次,每到换药的时候,更是回来三四个大夫,一起给他弄。
这也就算了,在他的旁边,更是有十几个穿着得体的女子,动作轻柔的帮他擦伤换药。不说这些人的举止都很得体,就是她们那个温柔耐心的态度,都让马吉祥相当受用。
在他想来,这样的待遇,估计也就是宫里的那位才有的吧?
其实马吉祥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每天有这么一大群人围着他,是因为此时这家医馆里就只有他一个住院治疗的病人。
同时他也是第一位病人,而田瑞是把他当成现场教学的实验体了。
至于说小姐姐们态度温和,完全是因为这是她们第一次当护士,心里全都紧绷着一根弦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只不过这些马吉祥并不知道,在他眼里,这个地方给他的尊重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是那个叫做花七的姑娘,对他更是好的不得了,这段时间里,每天帮他擦洗身体不说,甚至还会端屎接尿。
由于身体特殊,马吉祥其实并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看到自己的私密部位,但花七除外,他从花七的眼神里,看到的全是满满的关爱,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鄙夷。
终于在如此住了十来天之后,田瑞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田大夫,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田大夫成全。”马吉祥弯腰塌背的站在田瑞的面前,十分恭敬的对着他说道。
“哦?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
“田大夫,我能不能在这里多住些日子?”马吉祥眼含期许的看着田瑞问道。
“哦?多住几天?这是为何呢?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完全可以回家静养。
住在这里挺贵的,我看没必要浪费这个银子了吧。”
“是是是,我知道住在这里不便宜,但怎么说呢?这里要这些钱,也是物有所值啊!
田大夫放心,银子咱家还有几个,定不会少了住院的房资的。”
“老马,咱们也认识好多天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住在这里吗?
你是在听他们说,你是在宫里当差的,这么久不回去,不会有影响吗?”
“哎,田大夫,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看似整天在万岁爷身边伺候着,是个风光的差事。但这里面的苦楚,又有谁人知晓呢?
我这次受罚,说是因为我督率的兵马打了败仗,损了天家的颜面。可我就是个监军啊,打了败仗跟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宫里人看我的干爷爷恶了万岁爷,这才落井下石,打我给我干爷爷看的么?
我这几天左思右想,还是不能这么快回去,这要是在被人寻了由头打一顿,怕就没有这次的好命了。”
马吉祥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田瑞听着,心里想的是在哪里打工都不容易啊!办公室政治,在什么地方都是存在的。
尤其是皇宫里,这种斗争更加的激烈,也更加的残酷。
“行吧,那你打算住多久?”田瑞松口了,这种用生病住院的手段逃离斗争的办法,自古以来就是有的。而且非但现在有,以后还会更多。
住在田氏医馆里,花费并不便宜。就说这位马吉祥马公公的这个甲字一号房来讲,每天的花费就是三两银子。就这,还不包括日常的饮食和药费。
开医馆么,挣得就是有钱人的钱!再把这些钱适当的补贴到穷苦人身上去,如此才能即赚了银子,又赚了口碑,名利双收。
没过几天,马吉祥身上的伤就彻底好了。这些日子,他也不像之前一样整天都呆在房间里了,而是时不时的就会在田瑞的身边露一面。
次数多了,两个人也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这天,田瑞拿了一个鱼竿,坐在河边的柳树下钓鱼。
只是他还没坐下多久,马吉祥就主动凑了上来。
“呦!老马,好兴致啊!”人家都坐在他身边了,田瑞也不好意思装作不知道不是,这个时候,也只能跟他打了个招呼。
不得不说,马吉祥的身份,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讲,还是非常有威慑力的,没看田家庄的人,一个也不往他这里凑了么!
就连田寿和田喜光都明里暗里的劝过他好几次,让他少跟这种人来往。不过田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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