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像是没听出一般,将早准备好的说辞问出口,询问旧城区那边拆迁的事儿。
对面的邵洵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边的文件,眉头微微的挑了挑,说:“程记者就是那么同人说话的?”
尽管极力的控制着情绪,程敟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她抿唇没有吭声儿,放缓了声音重新将刚才的问题叙述了一遍。
男人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抱歉,声音太小,没能听清。”他的视线落到程敟的身上,又看了看她同办公桌间的距离,唇角似笑非笑,说:“程记者和人说话都习惯离得那么远吗?还是,怕我?”
程敟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将椅子往前移。
男人这才满意,点头示意她说。
同样一件事叙述了三遍,话音落下,男人头也没抬的说:“程记者是为了这事而来?抱歉,无可奉告。”说完便吩咐外边儿的秘书:“送客。”
程敟哪里不知道这人刚才只是在捉弄她,坐在这儿纯属迫不得已,一刻也不想与这人共处一室,几乎是马上就站了起来,客气而又官方的丢下一句打扰了便要往外走。
谁知道还未走到门口,身后邵洵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慢腾腾的说:“程记者就这么回去,不担心交不了差?”
程敟强忍着屈辱没有回头也未回应,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待到出了颂安,她才露出颓丧来。但也在心里打了主意,回去便向老戴请辞,让他另派人过来。
她在心里打好腹稿,但很不巧,回去时正遇上老戴急着出差,让一切事儿等他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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