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出去瞧瞧。”说着,沈云熙就穿鞋下榻,准备去会会国师派来的人。

见状,玉桑只得忍着困意翻出件披风同她系上:“夜里更深露重,王妃切莫感染风寒。”

“无妨,片刻而已。”

等两人到门口的时候,果然只见一个满脸痤疮的马夫无所事事地坐在马车上。

“怎么,国师没来?”沈云熙环着手,有些懒散地靠着柱子。

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无知:“国师大人日理万机,怎会亲自出宫。”

言罢,他从前室跳下来,朝沈云熙摊摊手:“药呢,拿来。”

沈云熙瞥了一眼他的手,站直身子,有些好笑地指了指石狮子旁的土壤:“泥丸搓的,你想要多少就自己挖多少,我就不奉陪了。”

“臭娘们,你他娘的耍谁呢!”

“爱信不信。”

说着,沈云熙打了个呵欠,不再管那男人,带着玉桑转身就走。

“王妃,泥团子真的能治病吗?”

玉桑亦步亦趋地跟在沈云熙身后,惊讶地瞪圆眼睛,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毕竟沈云熙治好太后偏头痛一事传得神乎其神,什么说法都有。

“能啊,为什么不能。”

“那人待王妃如此无礼,王妃居然也不计较,真是便宜他了。”

沈云熙对着她神秘地眨眨眼,“那可不一定,我又没说能治好。”

意会过来之后,玉桑直乎解气,跟麻雀似的一路叽叽喳喳地跟在沈云熙身后,差点扰得她没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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