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鞠长鹏开始洗漱,蒋峰垂手站在一边,低声说:“厉元朗很警觉,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忽然加速跑了,我没能跟上。”

鞠长鹏倒是不在意:“跟丢了,那就算了,反正是两个无关大局的小角色。”

叮咚,鞠长鹏的手机响起。拿起了看了一眼,鞠长鹏的眉头微蹙,打开电脑就发现威马县的新闻铺天盖地。

鞠长鹏沉吟后,看着存款单据,又拿起桌上的录音笔:“现在我们向葛书记汇报工作。”

虽然不想被人利用,但面对这样好的机会,没有不顺水推舟的道理。

…………

威马县的郊区,有个叫马家村的村落,村西头有一处造型古朴的院落,马家的人聚居于此。

一个七十来岁,须发皆白的老叟,拎着锄头正在菜园里锄地,一个西装革履四十多岁的男人,直直跪在菜地边。

“小宾,你的自作聪明,让我很失望。”

马宾满眼期冀的看向马振邦:“爹,我没想到会被人录音……”

马振邦指着马宾叱骂:“蠢货!想更进一步,有各种各样的法子,为什么非要用最下作的?台面下的东西用到台面上,真做成了没人会说三道四。但现在事没成,还搞得天下皆知,这可坏了官场的规矩!”

马振邦走到马宾的面前:“你说该怎么做,给大家个交代?”

马宾沉默后说:“余洋必须死,省的他胡说。”

“半小时前,余洋宿醉后失足,从八楼摔在地上,该凉透了!”马振邦用毛巾擦了擦手:“现在该你了!”

马宾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爹,我可是你的亲儿子……”

“你就是我的亲爹,为了马家,也必须死!”马振邦说着,把毛巾丢在地上。

两个黑衣人走出来,一左一右搭上马宾的肩膀。

“爹,你不能这样,爹,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马宾有些慌了,开始害怕,浑身颤抖着。

马振邦默默的转身,对着两个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抽出马宾的领带,缠上脖子用力往后拉。

马宾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舌头,挣扎的越来越无力,最后没有了呼吸,瞪大眼睛躺在了地上。

马振邦蹲在马宾的身边:“儿啊!从小爹就教过你,走路不要急,跑虽然快,但容易摔跤,你啊!就是有点小聪明,还以为是大智慧,终究害了自己!别怪爹心狠,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坏了不能坏的规矩,分不出轻重,以后谁还敢跟你?谁还敢用你?这次如果保了你,马家就没了!”

马振邦伸手帮马宾闭了眼:“安心上路吧!安祥林,我会让他身败名裂……”

马振邦拿出手机,开始拨号:“小葛,我是你马叔。跟你说个不幸的消息,今天早上,就在刚刚,小宾不在了!平时小宾的工作压力大,一直吃药坚持着。

今早看到网上乱七八糟的消息,一时想不开,居然当了逃兵!追悼会,我的建议不办了,毕竟他不孝,让我这个白发人送他这个黑发人!小葛,你的班子一直都安定团结,小宾给你添麻烦了,他的身后事,好,公事公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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