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青砖白墙的民居邻水而建,秦淮河静静流淌,倒映着星星点点的人家烛火。
赵易执是很喜欢这种江南风情的,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个心思去看。正带领着一帮戌视卫赶往刑部监,力求当场抓获,出宫前已派了藏云先会合揽月,下令务必将人当场拿下。
赵易执自己则带着人马赶到了刑部监。
“刑部狱司柳宏量柳大人何在?陛下亲临,速来觐见!”身旁一个小太监高声唤道。
几个刑部监的差役连忙跑进了官衙中寻人去了,很快,又跑了回来:“启禀陛下,柳大人不在刑部官衙之中,衙中有人说柳大人让准备马车在侧门等候。事后便令其离开,如今已不知了去向。”
赵易执一听,对架海使了个眼色,架海点了点头,提着铁枪绕向侧门而去。
“朕且问你们,今晚都有哪些人来过?”赵易执见架海绕向了侧门,眼下找不到柳宏量,闲着也是闲着,问问差役也就是了。
几个差役虽事先接了吩咐,但是见赵易执亲自上门,心中紧张。欺君之罪的陈瑜明天就要被斩首了,现在这个时期,任谁也不敢主动隐瞒,若是没问就罢了,皇帝陛下都亲自动问了,还敢不说吗?
差役们争先恐后地说道:“太师府刘管家的儿子刘三来过,找柳大人,没一会儿就走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走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
“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赶马车的车夫!”
赵易执眼光微凝“本来还以为藏云回报的那两个穿黑斗篷的人是李常文派来的,原来不是。没想到太师府的人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敢光明正大地上门。那这样的话,那两个黑衣人是谁?”
正在赵易执思索之时,架海回来了:“陛下,柳宏量死了,大概死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死在了侧门,是被利器一剑封喉,凶手武功极高,柳宏量有反抗的痕迹,但是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线索。只找到了这个。”
架海用手帕包着,掏出了柳宏量紧握手中的那块狴犴镇纸,赵易执接了过来,拿起镇纸细细打量了起来。
镇纸上的狴犴依旧栩栩如生,长着大口,似要择人而噬,镇纸上面还有一些水渍。
赵易执盯着水渍,奇怪问道:“这是什么?怎么会湿了?”
架海回道;“陛下,应该是汗渍,柳宏量是个大胖子,极爱出汗,且这块东西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沾了不少汗渍。”
赵易执将镇纸递还了回去,吩咐道:“刑部监所有人统统带走,吩咐亥刑卫提讯。”
“陛下,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陛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不知道柳大人的事啊。”
“陛下开恩啊,陛下开恩…”
赵易执没有理睬哭喊的众人,刑部监死了人,还是刑部狱司,谁都说不知道,那就不用查案了。
赵易执有些生气,自己定的计划,别说现在人没抓到,还害得刑部狱司死在了刑部监的侧门,自己多少有些脸上无光。说道:“把藏云和揽月叫回来,我们现在去刑部大狱看看。”
擎天点了点头:“嘘”对着天空吹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不一会儿,两只老鹰扑闪着翅膀飞了过来。只见给两只老鹰喂了肉干,抚摸了几下,便放飞了出去。
“陛下,他们见到了我的鹰就会来和我们会合了。”擎天向赵易执禀报道。
“嗯,那我们先去刑部大狱吧”赵易执说道。整个队伍少了接近一半的戌视卫,来捉拿刑部监的一众差役,其余的天卫继续跟着赵易执,向刑部大狱而去。
赵易执坐在车上,继续想了起来:“刘管家的儿子走了半个小时,但是柳宏量却死了才一盏茶的时间,就说明不是刘管家的儿子干的。是那两个黑衣人干的?那两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杀柳宏量呢?是柳宏量有他们的把柄,还是柳宏量害怕他们?还有这大晚上的要套马车…”
一大堆的问题让赵易执想不明白,但是或许是近些日子“养神”的原因,赵易执并没有觉得有多复杂头疼,反而很喜欢这种摸索探秘的感觉。
“陛下,我的老鹰也是往刑部大狱去的,藏云和揽月就在刑部大狱那边。”擎天时刻向赵易执禀明情况。
“速度快点,尽快赶过去。”赵易执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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