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余开德一脸恼怒,程宇继续对他说道:“我说到这里,您应该能够猜出太太为何要这样对你的儿子了。

家中原配不在,只有一个独子,若是独子也消失了,那还有谁来和她分割这些财产呢?当然这些都是我主观臆测,不能作数。不过李小姐,你确定自己能够分得这些财产么?”

旋即,他又调转话头对李艳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余先生现在每赚一笔钱都是从何而来,又是从哪里开始发迹呢?”

余开德听到程宇这样问话,脸上表情也产生了微妙变化。

“余先生生在瑜县,想必过去也不算什么富贵人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孩子,后来考进县里,学了工程,在施工队里做起了工头,有时候也能负责小的项目。这个时候您的生活已经有所改善,一次意外,让您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当时为了拿到拨款,领导在大力推行农村基础设施改建,其中还包括了三利小学的迁址……”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余开德大感意外,他指着程宇问道。

“您忘了,我过去也在三利小学读书呢。”程宇很早就转学了,其实他对这事并未听闻,只是随意敷衍余开德的问题罢了。

这些资料都是余方明的笔记里记录下来的,应该是余方明自己去查证的信息。

至于他为何会去查自己父亲和小学的资料,这就还得去问他本人了,或许与他的生母有关,但可以明确的是,他在为这件事的真相努力地搜集线索和证据。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那次事件中,你所在的施工队轧死了一个小学生,那学生……”

“你胡说!”余开德脸色骤变,他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仪态和稳重,他的额头渗出冷汗。

“急什么,我还没说到你呢。你作为施工队的一员,主动请缨,可以为领导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保证不会耽误工期,后来项目烂尾,但是钱你们已经挣到了,拨款到位,学校有没有建成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领导也将你记住了,从此你和那些领导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你胡说!我让你闭嘴!”

余开德抬手就要掐住程宇的脖子。

程宇伸手抓住余开德的手臂,余开德立刻感到了滚烫的温度灼烧了他的皮肤。

他赶紧放下了双手,衣服的袖子已经烧出了两个破洞。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余开德不敢再动手,不过他仍不服气地道:“呵,你说的这些全都是你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

“不知道李小姐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他和领导的那些事情被外人知道了,他还有没有财产留给你呢?”程宇对着李艳问道。

转头,他就严肃对余开德道:“证据,就在明湖的湖底!”

龙娃死后无形无体,聚灵于水,它的尸骨应该还沉没在湖底。

余开德听后又愣了一秒,随后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的话吗?你去挖吧,去挖吧!”

看余开德的样子,他已经被程宇说中了心事,但他并不相信会有人配合程宇挖出证据,所以心里并不畏惧。

“我不需要自己去挖,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让你去挖。”

这句话说出来,余开德显然没有听懂程宇的意思,他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让我去挖?我出门就要报警让人把你抓起来!你把我们困在这里,你这是侵犯人身自由!”

程宇自然是能够让人配合他把龙娃的尸骨挖出来的,且不说这个案子本就有正当的权益要求彻查。

就说程宇作为一个御灵者,一个即将加入神域局,也只归神域局管理的存在。

警方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配合御灵者的工作,而不是配合一个制造出恶灵的嫌疑人将一个御灵者给关起来。

没有人有权利将他关起来,除非他被神域局判定为背叛者。

可程宇不是,恰恰相反,他只是在履行一个御灵者应尽的责任,这没有错误,只要他向神域局打上一个报告,局里很快就会和警方通气,彻查他所说的情况。

现在是一个特殊时期,神域局作为一个特殊存在,是保卫全国公民安全的特殊存在。

他也正好借此事件来试试神域局的权威性和办事效率。

总之,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受一般法律和规范的束缚。

只要他的行为正当,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没有人会想主动找他的麻烦。

“那你就试试来抓我吧。”

程宇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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