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轻儿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眼了?”
本来多正常的一句话,偏偏龙昊说到“小”字的时候,非要往夜云轻哪里看一眼。
那感觉,顿时就不对了。
夜云轻挺了挺,回想起林笙箫的贫瘠,不屑的冷哼一声。
......
京师。
文武百官在老兵营栽了一天秧,除了那些武将之外,文臣们个个累成了狗。
有几个最后还是被抬走的。
好不容易等到忠信侯下令收工,让众臣回去好好休息,有几个人却在返京的路上改了道。
来到山中的一座庄园之中。
这是龙昊登基后,赏赐给自己大哥裕王的休养之所。
裕王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参与争储,因此得以保留爵位的皇子。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因为他不争,而是没得争。
谁能接受一个瘸子成为王朝的接班人呢?
裕王在偏厅洗了个澡,换了身宽松的袍子,拄着佩剑慢悠悠的来到大厅。
此时厅中已经聚集了七八位朝中众臣。
见到裕王,纷纷起身行礼。
裕王坐到上位,弯腰揉了揉酸胀的小腿:“今日各位都辛苦了,就不用在意这些俗礼了。”
几位大臣依言落座,纷纷开始舒活筋骨。
过了一阵。
裕王慢悠悠的问道:“诸位可知林朗已经被定国公抓了?”
此话一出,几位大臣顿时一个激灵。
“何时的事?”
裕王道:“今早,人已经被关进京畿府大牢了。”
工部尚书戴春亭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步走到裕王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可是因为老兵营的事情?”
“废话,不是因为老兵营事发,咱们今日怎会被陛下唤去干了一天农活?”
裕王不悦的道:“这里没有外人,说话尽可大点声。”
戴春亭一脸慌乱:“那林朗会不会把咱们给供出去?”
裕王的嘴角快要撇到耳根,鄙夷的看了这主事一眼:“本王要是知道,还让你们来这里干嘛?”
“好歹也是个正二品,遇到点事情看把你吓得,净问些废话!”
戴春亭悻悻道:“那王爷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裕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是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这脑子,是怎么熬到正二品的?
裕王望向厅下一名武将:“凌将军,司徒登也已经被关进天牢,咱们在京师几乎已无可用之兵了,如今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将军你了。”
这位凌姓中年武将顿时一凛。
什么事需要指望自己一个只会领兵的大老粗?
莫不是裕王想......
那可不成!
凌家满门忠烈,自己岂能做那叛国之徒?
“王爷大恩,西岳纵使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但如今城防司还是洛将军主事,西岳怕是有心无力,辜负王爷的厚望。”
凌西岳极力委婉,希望裕王另找他人。
裕王却笑吟吟说道:“凌将军过谦了,洛仙云一介文弱,懂个屁的带兵,他在军中的威望怎么及得上你,本王看得出,整个城防司,还是以你凌西岳马首是瞻的。”
他口中的洛仙云,便是定国公之子,洛璇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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