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砰”

一阵骨头爆裂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的又是数个攻上墙头的汉军军士瘫倒在地。

朱惘,从刚开始还在计算着,这样一棍棍干倒了多少个大汉,到如今已经彻底麻木了。

他为了省力,往往都是能一棍子敲中脑袋的敲中脑袋,直接棍杀。遇到略有些能耐的,多费一两个回合功夫,用全身蛮力打的对方重心不稳,补上一个当头棍。然后继续朝着前方的敌方军士冲杀过去。

“砰”

“砰”

“砰”

一缕缕火球划过,无数刀枪碰撞,乃至交战在一起的人被映照出片刻的影子。

短兵交接,不是他死就是你死。结果简单明了。

没有眨眼,没有愣神,继续互相砍杀着。

刀对枪,刀对刀,刀对盾。

“铿锵”

无尽的金属撞击声音,无数的肉体相撞声音,成了此刻连绵不绝城墙上的主旋律。

陈四浑身的盔甲早已为鲜血所浸透,远远看去,煞气逼人。

“吼”

好像是打累了,陈某人一声大吼,一刀,干脆利落划过眼前军士的脖颈,一阵鲜血喷射而出。月色下,好不瘆人。

有个胆小的军士运气不错,刚爬上城头就看见这一幕。也不知道是被震破了胆还是吓着了,两眼一泛白,直直的坠落而下。

“鬼叫什么”

朱棢一棍子抽杀了想冲上来的军士就笑骂了一声。

“嘿嘿嘿”

小老板都发话了,陈四只能报以微微一笑。

这个bt,舔了舔染血的嘴唇,又提刀横冲直撞冲杀起来。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牛R,单人清空了一大片的城墙区域。

……

“呜”

一阵长长的号角声吹响。

汉军大营中走出来了一众超级精锐的铁骑,一手握盾,一手大刀,全身俱为精甲笼罩。

“武”

“武”

“武”

原来是汉军第一猛人,刚打下饶州、广信府的太尉张定边,领着亲军出镇交战第一线。

听着震天的声响,将是兵的胆,这句话朱惘此刻是深有体会。

“砰”

“砰”

城墙下攻城的敌方军士已经不拘泥于云梯了。还有攀岩着被攻城弩牢牢射入墙体的巨箭妄图冲杀上来的。

城墙全线攻防战拉开。

月色如血,黑灯瞎火好办事,绝绝子是真理。

你永远不知道这群禽兽突然就从哪段城墙冒出来。

顾此失彼,也是庆幸,终究只有云梯是最保存力气的法子。

朱棢所部的老卒反应的最快,安排了一众专门盯着砍杀这种突然出现,而后妄图用命赢得几方军士攀登时间的疯子。

不过更艰难的注定留在最后。

汉军太尉,张定边的牌面妥妥的。

将令一下。更多大炮、投石车源源不断的从军营中推了出来。

“进攻”

轻飘飘的一句话,确带着未知莫名的魔力。

一个个军士安静异常。

“呼”

“呼”

“呼”

在如此般阵阵有序的呼吸声中,盾牌手就位,大炮、投石车就位,直直的推进到了射程范围内的最近距离。

任凭无数的箭雨、炮火落下,没有一个不安分的声音。

炮弹上膛、巨石备好。

目的十分明确。

全部都是打向了同一片区域。

城墙上爆起的血雾和起到的最终效果,这些都没有在眼前军士的考虑中。他们接到的将令只有一个,照着张太尉标记出来的一段区域,打完炮弹。

第一轮火炮齐射。

第二轮齐射。

第三轮齐射。

打到火炮冒烟,几乎达到承受到的极限以后。

换人、换炮,炮火继续跟上。

第四轮齐射。

第五轮齐射。

……

老张直接不过了,汉王也是任性,随你老张怎么造,放权很干脆。

前边的打完,军中大账中,还有源源不断,早先从战舰中拆下来的巨炮运出来。

老张这个匹夫,估计打完回来,没修整一下就光干这个活计了。

如此般针对性炮火,普通小卒都知道,百因必有果,这汉军想搞事。

前沿将领命令炮火还击也无济于事,汉军就是跟你比拼的炮多、人多、弹药多,妥妥的必拿下。

邓愈坐镇一线指挥,听着这一阵阵的炮火是真的揪心。

“这样给他们轰下去,城墙是保不住的。谁愿意带兵出去给我盯死了他们的炮火阵地”

话音落下,场中几个将领纷纷抱拳出列。

“我”

“我”

“你什么你,都一个个指挥好守墙去吧。邓帅,就我合适,总预备队修整,我带着亲卫上,保证完成任务”

统军元帅朱圭站了出来。

……

抚州城城门大开。

朱圭带着亲卫骑士冲杀出去。

“砰”

尘土飞扬,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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