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借海螺一用。”张宁对一名腰上挂着海螺的士兵说。

士兵把海螺递给张宁,对罗红说:“你要是早点把话说透,我们不早就把这事办妥了?”

起初士兵们见是个贫家小女孩,本来就没拿她当回事。

当兵的在老百姓面前,本来就有一股狂气。他们觉得是自己在保护老百姓,并且维护了和平的秩序。

小女孩呢,一颗质朴的童心,她哪懂那么多弯弯绕。

非要兵大哥按她的要求来,那几个兵丁当然不爽,本能的就产生误会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丫头来指挥我们了?

听你这语气,要教我们做事?

于是就闹了个僵局。

张宁来了后,这才问清了原委。

张宁借助海螺以异术传音:“李阿香来集市第三个档头处认领小孩!”

喊了几遍,一个面色仓皇的中年妇女急勿勿奔来,一把搂住孩子。

罗红指着张宁说:“娘亲,是这个大哥哥帮我找到你的。他就是那个会炼药的张亭长。”

中年妇女感激涕零,望着张宁便要下拜,被他以异术止住,说:“大嫂不必如此。”

罗红的娘亲不住的抹泪:“要是孩子丢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死去的父亲交代!这一路上,我一直在骂自己该死,把孩子看丢了。”

张宁安慰道:“大嫂不要这样,一个人拉扯俩孩子,多不容易啊。对了,罗霄现在何处?我想去看看他。”

罗母的眼泪瞬间喷发。

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苦,拉扯俩孩子,今天听了张宁这话,心里非常受用,感叹总算有个人能理解她的不易。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在孩子们面前,再柔弱的母亲也得学会坚强。

她顶多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可却有了白发。

张亭长爱贤之名早就传出去了,对前去投奔他的人,也都尽力照顾。

罗母心里激动之极,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张亭长赏识我儿的才名,想要提携他?”

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说透,张宁也无须再迂回,更无须扭捏,直言道:“正有此意。”

“那您对我家有两次恩德!”她笑中带泪:“我马上带您去!”

“好。”张宁回顾二女:“雨昔、玲绮,跟我走一趟,带你们见见一个少年英才。”

二女见张宁把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抬的这么高,都很好奇那孩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他们跟着罗母去找罗霄。

那是一间私塾。

院子中,十八个大孩子,正把一个小孩子围在中间,让他学狗叫。

小孩子哭道:“这太有辱斯文,岂是读书人做的事?”

为首的那个淘气孩子说:“先生今天拉稀了,来不了学堂,你现在敢不听话,我们就打得你娘都认不出你。”

这时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孩子从厕所回来,见到这一幕,马上大叫道:“顾家三郎,住手!”

罗红拉了拉张宁的手,说:“亭长大人,那个就是我哥!”

“嗯。”张宁想看看罗霄是怎么处事的,于是没再上前,站在角落里观看。

他不走,其它人也本能的停下脚步。

张宁身上有着一股天生的领袖气场,他不发令,没人敢动。

顾三郎瞅了罗霄一眼,笑道:“哟,穷学生罗霄啊,我劝你赶紧夹着腚眼滚你娘的狗蛋,挨揍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其它人也拿着棍子,和石子之类的东西,指着罗霄,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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