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脖子一梗,理直气壮:“这是尼昂先生与莱文先生的共同决定,赛尔无权提出异议”

意思就是你的话不顶事,有问题去找他们,反正他自己是死磕在这了。

徐霏被气笑了,连连点头,最终实在是因为身体有疾,懒得大动肝火,放任他出没。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叫来了平时耳目最为灵通的招待小哥,一五一十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讲给自己听。

她之前预料尼昂这次会发疯,但是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把达娅·哈斯请出山了,瞧着架势是想要大火燎原。

要说在D区,徐霏最佩服谁,当属她为榜首。

达娅·哈斯,D区土生土长的土匪头子,她父亲是个无恶不作的犯罪疯子,在联邦督察局那边的通缉公布栏上呆了几十年,赏金从十几到几百万联邦币之间,年年增长,从未停歇。

她的母亲不知道是哪里人,只知道是被卖进D区,刚在红灯区不多时,就被她父亲看上,强取豪夺,迫不得已之后有了她。

奈何相同方式产生的同父异母者众多,她一个女孩子并没有多少优势,甚至可以说没有她母亲坚持抚育,这会恐怕连尸骨都找不着了。

煎熬了数十年,凭借持久的耐力,狠辣的手段,逆天的武力,她一步步吞噬父亲的资产,收复他的势力,顺便除掉所有的竞争者。

最后的最后,以胜利者的高傲姿态,一刀了结了她父亲作恶的一生。

为了实现更高,更宏伟的目标,她与尼昂达成协议,被收入麾下的同时,自由程度很高,相当于自治。

徐霏很欣赏她的奋斗历程,但她的不择手段,让人很难苟同。

寸草不生,足以形容她行过的道路。

招待小哥瞄了一眼面色如常,但气势凶悍的赛尔,咽下一口唾沫:“尼昂先生希望达娅小姐尽快找出潜藏反叛者,以及背后的幕后主使”

“这几天以梧桐街为中心,人人自危,很多临近,知晓,参与此次调研活动的所有人都被召唤了个遍”

他想起前日在街上见到的惨状,心中一凉:“大部分无辜之人是回来了,但是身上,或多或少带点伤。小部分讲不清自己的行踪,或者与反叛者有所牵扯,甚至只是一面之缘的人,直接被切割,洒在梧桐树下做养分”

“最可怜的是一个小女孩,听说她父亲就是反叛者,在诱导指认身份之后,被注射迷幻药剂,吊在审判柱上,这都已经三天三夜了”

“不过听说孩子年纪小,注射之后没多久就没了,也算走的痛快”

招待小哥语气惋惜,只是再多的同情之意也就没了。在D区这种事情很常见,谁让她父亲不开眼,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反叛者,得到这样的下场罪有应得。

徐霏缠绕发丝的手一顿,对达娅·哈斯的手段感到由衷厌恶。她瞧了赛尔一眼,周身的低气压也越发浓重。

徐霏沉默的等着,半响不听见招待小哥的声音,睁眼询问。

小哥正在低头摆弄智脑,半天才抬头:“徐姐,尼昂先生的助理问您清醒了没,身体如何,该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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