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宣,东厂提督魏忠贤觐见。”伴随着内监一声声通传,片刻工夫,魏忠贤便来到了御书房。
“奴婢魏忠贤,叩见皇帝陛下万岁。”魏忠贤低眉顺目,跪在地上行礼。
崇祯很随意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密报,低着头看,也不说话,不时认真的翻动了几页。
魏忠贤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过去,只一眼便认出来,皇帝翻动的乃是锦衣卫密报,田尔耕,此时正笔直的站在皇帝身侧,魏忠贤敏锐的感觉到,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瞧着自己的眼神隐隐不善。
魏忠贤心中大骂,好你个田狗,以前,不过是咱家麾下的一条狗,唯咱家命是从。
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背地里偷摸着向皇帝陛下,打咱家的小报告,呸,狗。
魏忠贤心里一咯噔,不自觉的伸出手,暗暗摸向袖口中的一封信。
心中遂长舒一口气,幸亏他在客氏死的时候,便下定决心,此生跟着皇帝干,绝无异心。
沉默很久后,御书房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众人的冷汗浸透衣服,崇祯终于缓缓抬头:“平身吧!”
“魏忠贤。”
“奴婢在。”
“朕且问你,你是忠于皇兄,还是忠于朕?”崇祯平静的看着魏忠贤,身边众人并不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皇帝的意图。
魏忠贤闻听此言,心中千思百转,他一向善于揣摩上意,此刻却不知如何回答了。
他若说忠于天启皇帝,岂不是说他对陛下并没有完全尽忠尽责?
他若说不忠于天启皇帝,也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奴婢,……忠于皇权,愿为陛下效死力,万死不辞,粉身碎骨。”魏忠贤忽的抬头望着皇帝,然后躬身,三拜叩首。
“启禀陛下,奉圣夫人已伏法,尸首送入了静乐堂,奉圣夫人死前,曾留了奴婢一封信,这便是那封信,奴婢上呈陛下御览”
魏忠贤很淡定的从袖里掏出一封信,双手举起,王承恩走上前接过奉圣夫人的绝笔信,检查没有问题,这才恭恭敬敬送到崇祯的手上。
崇祯打开信件,认真的读起来,片刻后,他合上信件仍然交还魏忠贤。
“朕明白了,忠贤,朕今日宣你来,只是想问你,客氏之死,朕还没有得到消息呢,这宫廷便如一个筛子般,不过片刻,外头的大臣们都知晓了,他们的耳目可是灵敏的很呢?”
“陛下赎罪,奴婢无能。”魏忠贤额头的冷汗刷的流下来,也不为自己辨解。
崇祯却道:“你不用请罪,你能把客氏的绝笔信主动交上来,朕明白你的忠心。”
“朕今日要嘱咐你的事,好好清理一下你的阉党,好好整治潜伏在宫廷里内奸。”
“朕前日便下令,宫内人不得向宫外传递情报信息,哪怕只言片纸,一律杖毙,尔可明白?”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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