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府。

朱瞻基在离开了北镇抚司,就气呼呼的回到了家中。

一脸的愤恨。

他的本意是去锦衣卫讨份差事,想着去解决爷爷的心病,顺便也去看一看被爷爷青睐的秦牧究竟有几分本事。

只是。

他万万没想到三叔朱高燧如此无情,对自己冷嘲热讽不说。

还只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

更加让朱瞻基感到忌惮的是,秦牧竟然与朱高燧称兄道弟,这是否就意味着秦牧也是汉王党?

“啧…”

“我道是哪个锦衣卫这么的英俊威武,原来是咱家的大儿子,你这是闲来无事,又开始瞎折腾了?”

被变相软禁在家中的大胖胖,在看到脸色难看的朱瞻基,也是抱着他心爱的白毛大学士,慢慢的靠了过来。

“爹!”

“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玩你的狗儿子?”

朱瞻基看着毫无紧迫感的亲爹,心下更是烦闷,连忙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推断一一道来。

“唉。”

“你好歹也是自幼跟着老爷子长大,还有姚广孝这等能人当你的老师,这些年你就从他们那里,学会了这点东西?”

朱高炽却是不以为然,继续逗弄着自己怀里的宝贝“儿子”。

“你说的真是轻巧!”

“爷爷向来是偏爱二叔,这次更是借题发挥,将你给软禁起来,还把五城兵马司交给了二叔,你说爷爷是什么意思?”

“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备受青睐的秦牧,还与三叔他称兄道弟,三叔更是将镇抚使一职给了秦牧。”

“而三叔又是出了名的汉王党,一旦秦牧真的与他们同流合污,再让他们从那些刺客口中得到了建文帝的下落,那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

朱瞻基自幼就被朱棣给带在身边培养,所有人都视他为太孙,而他自己也将太孙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不容任何人的染指。

如今身为太子的爹被爷爷惩罚软禁,觊觎大位的二叔却是风头正盛,大权在握,还有一个用心险恶的三叔为虎作伥。

现在又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秦牧,这让一直以来都是打顺风局的朱瞻基,不由得有些乱了阵脚。

“急了,急了不是!”

“每逢大事有静气!”

“我告诉你多少回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一点没记住呢?”

“你爹我监国监了这么多年,被你爷爷责罚打骂的时候少吗?哪一次不是雷声大…诶,你怎么就走了,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朱高炽正要劝导几句,哪知朱瞻基却是直接进了屋,根本就不去理他。

“唉。”

“到底是这一路走的太顺,被名利遮住了眼界,所以太过的浮躁,现在吃一点苦头,总好比将来栽个大跟头。”

“小子,跟你爹比起来,你还是太嫩了啊!”

朱高炽看了一眼朱瞻基的方向,又看了一看自己身的肥肉,淡淡一笑。

他朱高炽能够监国这么多年,可不是光长了这些肥肉啊。

……

乾清宫。

御书房。

狂妄居士朱高燧,正在向朱棣禀报今日的事宜。

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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