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启的霸道搂抱让唐安安心中不禁一惊,毕竟敢这样对她的男人真不多,毕竟自己不是妓院的妓女,绝非卖身而生。

再者说,能够踏入百花楼的人,就已然不简单,大多都是富家子弟或是文人公子,当然也是有普通人的。可这普通人可能一辈子也只能进去一次,进去了也只能停留一段时间,有的人为了进去瞧上一眼,甚至能花光数十年存下的积蓄。青楼,到底不是普通男子能消费起的地方。

而眼前的这位公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了,而且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即便如此,百花楼里的老鸨也未出手阻拦过,只是笑脸盈盈地在外面看着。而且,要知道,唐安安毕竟是京城名妓,价格当然是相当高的。

可眼前这位着装朴素、且带着面具的公子就这样闯入了自己的房间,甚至还抱住了自己。

唐安安笑道,心中实则厌烦眼前的赵孟启,“叫公子见笑了。小女子哪里敢称‘京城第一名妓’,且刚才公子来得及,小女还未有梳妆打扮,不吓到公子,就是万幸。”

在说话间,唐安安试图轻轻摆脱赵孟启的束缚,但并未成功。

赵孟启倒是知趣地松开唐安安,唐安安固然美艳,可他却不想对之产生什么兴趣。

因为赵孟启知道,历史上的宋度宗就是因为纵欲过度而早亡,死时才三十几岁。赵孟启不愿做一个短命的皇帝,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身子,才可能实现更多抱负。

赵孟启笑道:“勿要自谦,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的姿容,确实叫我感慨,实乃江南女子的代表。也只有江南,才能生养出如你这般的美人。”

唐安安看着赵孟启笑道:“公子此话,就说错了。”

赵孟启有些惊讶道:“不妨说来听听,我错在何处?”

唐安安道:“小女并非江南人,小女的家本在河南汴京,时年国家混乱,蒙古人入侵大宋,百姓们居无定所。小女的父亲与兄长便决定报效朝廷,于是便从军了,可是这一去,他们就再也没能回来。回来的只有父亲和兄长留下的文书和一些抚恤金。

北边越来越乱,那时小女子不过四五岁,与难民一同逃来江南,后来就被人带到了这里,这一过就是十几年,所以小女并非江南人。”

赵孟启同情道:“还不知你原有这般经历,国家危难,朝廷软弱,遭殃的只能是百姓。只愿这世间不再疾苦,只愿宋廷不再软弱。”

赵孟启一时之间也不知为何对她说了这些话。

唐安安见赵孟启好似并非是什么色迷心窍的纨绔子弟,进一步说道:“还未见到公子的‘庐山真面目’,公子何不摘了这面具呢?”

唐安安说罢,伸手去摘,却叫赵孟启一把抓住了她的纤手。

“我生得丑,恐吓到你。”赵孟启借用唐安安的话道。

唐安安微微一笑:“听公子声音,洋洋盈耳,古人常说‘声如其人’,公子怎会生得很丑呢?再说,连小女子都已真面目视君,君何不坦诚相待?”

赵孟启瞬间被唐安安的话逗乐了,难怪宋理宗会如此偏爱她,不仅因为她生得俊俏,且多才多艺,更是因为唐安安有张口齿伶俐的嘴。

赵孟启道:“既然你话既如此,我也不得不摘下这面具力了。”

正欲摘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呵斥声,接着冲进来一个醉醺醺的男子,面色熏红,眼袋厚重,眼睛发黑,走路摇摇晃晃的,带着醉意大声喝道:“小爷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睡哪个姑娘,就睡那个姑娘……什么临安城第一名妓,以为小爷我付不起那几两银子吗?……我丁寿翁是谁?我有的是钱!”

“丁寿翁?”赵孟启脑子里一直在过这个名字,但仔细思索后,他发觉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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