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郭嘉之言,众人皆惊奇,如此情景之下还有办法?虽不知能否实施,但皆是期待。

“首先一点,那些被鲜卑劫掠的中小部落以及后面鲜卑与匈奴大战,此情报应是准确,因为规模不小,很容易打探。”

“然而这里有个问题,鲜卑劫掠的匈奴部落,应是靠近鲜卑边境才是,且经过大战,仍有万余可用,得多少中少部落才能凑出?且战斗力如此强悍?如若匈奴皆如此,岂不更为可怕?”

“这里面定然有假!此次来犯匈奴,应是拼凑而成,如今为了某种目的,汇集在一起。”

钟阳点点头,此次确实蹊跷,按匈奴如今兵力,像今日之攻势明日还可进行一次,代价就是这些匈奴被灭,可若是如此他们图什么?而且匈奴的战斗意志肯定没有今日之高,如此战损没有崩溃,定有后手。

随即脑光一闪:“匈奴应该还有援军,也有可能另独自有一军,按匈奴今日攻势,且还能稳住,怕是另有奇兵!”

郭嘉神采奕奕,对钟阳直言也是认可,荀彧心中思索一番,旋即有些不可思议。

“如若真如博达与奉孝所说,匈奴有如此智谋?若如此,怕是大汉危及,但不应该啊!”

荀彧有些想不通,这也是郭嘉疑惑的地方,这是匈奴能想到的?向来直来直去的匈奴突然开窍了?

钟阳想了想却突然道:“万一有可能是巧合呢?两支首领意见不合,但为同一目标各自出击呢?”

郭嘉听完眼神一亮,接话道:“博达所言,符合匈奴的基本情况,而且若是为同一目标,那另一支匈奴的目标便不可能是北门,而且能逃过斥候打探,要么是在这今日这支匈奴后面,要么便是已经潜伏到某一个区域。”

“今日经过大战,双方损失惨重,伤亡近半,另一支若是听闻,必在第一时间发起进攻,且今日所见匈奴,也必然参战!”

几人顿时凝重,目前虽是猜测,但可能性很大,匈奴虽然不聪明,但绝对不是傻,只为像今日一样送人头吗?

荀彧思索一会急道:“若是如奉孝所说,那么未露面的匈奴有可能进攻东门和西门,南门在后方,时间不够,且没有被发现,那么数量决不可能多,三千以内!”

“且所携带口粮必定不多,又不能生火,还得维持体力,那么人加上战马的口粮必定是两日内,早则今夜,最晚明日,另一支匈奴必然发起进攻!”

荀彧说得斩钉截铁,郭嘉瞬间接话:“按照东门与西门地理位置,西门更靠近后方,为方便隐藏,极大可能会进攻东门!而且有可能就是今夜!我军损失惨重,一旦得到休整,必不是匈奴所愿!”

钟阳听完觉得可能极大,虽然夜战会有很多意外因素,但今夜对匈奴最为有利。

“走,我们去找文远,此事耽搁不得。”

几人起身,陈姝与陈宇留下等待。

一刻时间过,钟阳等人经通报准许,来到张辽帐前,张辽听闻有重大军情,也是急忙询问钟阳,钟阳遂将其中缘由说出。

张辽听完后闭目沉思,没有因钟阳所言便惊慌,也没有立即答应,钟阳几人也是耐心等待。

一会后,张辽睁开眼:“博达的意思远已明白,就是先向东门秘密增兵,保障城门安危是吧?”

张辽乃是马邑县尉,需要对马邑乃至雁门负责,如若因判断失误,导致失城,便是千古罪人,不知有多少百姓会遭徒手。

即便钟阳说的十分有理,但也只是猜测,甚至这个猜测没有相关情报为依据,更是没有证据,便陷入了纠结。

张辽话虽问向钟阳,但也是问自己,随即想到也只是两天一夜不休息,却能有效防范,随即又道:

“博达,你们与我一起去见李校尉,说明此意,只要校尉同意,此事便成。”

张辽带着钟阳几人,来到这李校尉营帐,这校尉虽惊讶,但也无过多言语。

这李校尉名勇,入伍十余年,因军功升迁,然而背地也有人眼红,平日寡言,性格稳重,今日之事也是对钟阳几人刮目相看。

进帐后也无过多闲聊,张辽遂将经过说于李勇,李勇跟匈奴打交道十余年,也知今日蹊跷,但听后还是觉得荒谬!

“没有情报全凭猜测,即便有些道理,有些符合今日情况,但若是行此计,必然分兵,且现在伤兵修养,如若抽调兵力,北门又当如何守!”

几人听言,钟阳说道:“校尉大人,此番也是有情报支撑的,而且现在也不是探讨原因之时,依照匈奴习性,缺乏耐心,加上今夜又是我军最为虚弱的时候,今夜必然来袭。”

“因西门靠近后方一些,我军斥候活动范围也大,匈奴不好隐藏,因此定是东门!校尉,只是辛苦一晚,换取马邑平安,有何不可!阳也知军士劳累,但现在是态势紧急,如若因此有失,我等如何像后方百姓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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