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姑娘……死了？”
看到棺材的一瞬间，方凃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诧异。
按照他们原先的推断，沐浴过胎池、怀上了身孕的温姑娘，本该是对方计划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才对。
为此，闻芷秋甚至专门派人在婴池蹲守，为的不就是抓住对方的软肋吗？
眼下，若是温姑娘真的死了，那么他们之前的推理显然出现了一些问题。
“别着急，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闻芷秋微抿着嘴唇，示意方凃与她一起将棺材的表面清理出来。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棺材上方的泥土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方凃顺着棺材与棺材板之间的缝隙，插入铁锹，用力一撬。
这棺材似乎没有被完全封死，以至于方凃甚至没用多大力气，棺材板就已经被掀开了一条明显的裂缝。
闻芷秋见状，当即蹲下身子，也顾不得脏污，直接将棺材板整个掀翻在了一旁。
棺材里的景象，自此完全呈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果然还是死了吗？”
方凃叹了口气，看着棺中的女尸，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然而，他未曾注意到的是，一旁的闻芷秋却在此刻陷入了呆滞。
棺材内部，静静躺着一具身穿红色嫁衣的女性尸体。
她面容姣好，头发高高盘起，肌肤白里透红，好似只是睡着了一般。
只可惜，哪怕她的模样与生前别无二致，也掩盖不了她气息全无，身体冰凉的事实。
毫无疑问，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个人……不是温姑娘。”
就在方凃都打算将之前的论断全部推倒重来之际，闻芷秋语出惊人。
“什么？”
“我认识她，她是残袍会的人，她不可能是温姑娘。”
闻芷秋死死盯着棺中女尸的面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事实上，就连她自己，此刻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虽然对方身上穿着大红的嫁衣，但这张曾在画像上见过无数次的脸庞，还是让闻芷秋确认了自己的结论。
面前这个死去的女人，不仅仅是残袍会的成员，甚至还是残袍会中地位最尊崇的三人之一。
无论是从自身的实力，还是从手中掌握的势力来看，这个女人都不该死在这种偏僻之地才对。
“赵怜，残袍会绿袍，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闻芷秋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她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方凃浑身一震。
此前，闻芷秋也曾向他提及过残袍会的组织架构。
其中，最底层的成员被称为白袍，往上一级则为黑袍。
到了黑袍这一层次，就已经算是残袍会的核心成员了。
在凌霄阁的情报之中，整个残袍会内的黑袍成员也不过寥寥数十人，每一个都是在怪谲研究方面独树一帜的天才。
而在黑袍之上，才是包括赵怜在内的红袍、绿袍及黄袍。
这三人，便是残袍会真正的领袖。
所以，可想而知，身为残袍会三大领袖之一的赵怜居然死在这种地方，带给闻芷秋的是何等的震撼！
“应该是黄庭鹤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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