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好奇的问着:“这夏籍是说了什么,让你都忍不住上门来质问我。”

洛清芷赶紧笑笑,“怎么是质问,舅父言重了。”

“是询问,询问。”洛清芷拉着百里寒的胳膊,让他坐在椅子上,颇为讨好般的奉上茶水。

百里寒倒也不矫情,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洛清芷坐于一旁,想了想,试探着开口,“这夏籍表现的跟舅父您,嗯......好像很熟的样子。”

“跟我很熟?”百里寒停下了手里品茶的动作,有些诧异,“在我的印象里,我跟他就是点头之交,虽然讲过几次话,可是,跟熟这个词倒是完全不沾边。”

洛清芷拿出刚刚发现的手稿,小心翼翼的询问,“这个手稿应该不是舅父您的吧,字迹不一样。”

百里寒点头,“不是,这是夏籍的,他让我帮忙看看。”

洛清芷听着百里寒的解释,内心里的天枰自然更相信自己的舅父,她考虑了一会,“舅父,你能否以看望下属的理由,去刑部见一见夏籍,或许他对着您,会多讲一些。”

“怎么?”百里寒挑眉,“你觉得他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

洛清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说着:“我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没法讲,或者说,不愿讲。”

百里寒微微摇头,“什么时候,你开始按照感觉来断案了。”

嘴上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终是点头,“行,明日吧,今日陛下交代了新的差事。”

“好。”洛清芷点头,“我去安排。”

“那,卿卿就告退了?”洛清芷说着。

“去吧。”百里寒头也没抬。

从百里府出来,洛清芷原本轻松的笑容又渐渐隐去。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走到一处巷子时,却被朗朗读书声吸引。

“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

洛清芷看着左测有些破败的房屋,窗户上有一个大洞,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观察到里面的情形。

一位教书先生,正在讲课,那位先生衣着褴褛,堂下听课的孩童也都是清一色的粗衣麻步。

“谁可以来说说,大禹为什么要治水呀?”先生问着。

堂下议论纷纷,不一会,门外的洛清芷便接连听到了不少答案。

“因为黄河泛滥......”

“大禹是王,就该做这些.....”

“为了将来。”这个答案让堂上的先生和屋外的洛清芷都一愣。

先生欣慰的笑笑,“大家说的都没有错,不过,我希望大家可以记住自己今日的回答。”

洛清芷离去,但那个孩童的那句“为了将来”四个字,一直冲击着她,心脏处竟然传来了一阵酥麻感。

她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别捏来自哪里,夏籍的事情于法不和,但之于将来是大大的益处。

想着想着,步伐也快了些,他重新折回百里府,百里奚也回到府上,一家三代又在书房相见。

看着一直默默不语的洛清芷,百里奚温柔的问着:“怎么了?卿卿。”

洛清芷呼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抬起头,看了看百里奚,又看看百里寒,坚定的说:“外翁,舅父,我要帮夏籍。”

她说的是要帮,而不是相帮。

百里奚和百里寒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笑笑。

洛清芷反问不解,问:“笑什么呀?”

百里奚拉着她的手,颇为欣慰,“要是你不这么说,我都怀疑你不是我的外孙女了。”

话锋一转,百里奚叹气,“可是,这件事情,很难。”

“我明白的。”洛清芷点头,“可是,如同夏籍一般的纯臣,我还是希望可以护一下。”

相教之下,百里寒更为冷静一些,“说说你的计划吧。”

“舅父怎么就知道我有计划。”洛清芷问着,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百里寒说:“如果你没有想好计策,不会贸贸然的上门。”

洛清芷笑笑又有些失落,说:“其实,很多时候,我还是希望回到十年前,那个时候,我只是洛清芷。”

百里奚语气严肃,说:“你现在,也是洛清芷,只要你想,你永远都只是洛清芷。”

不过一阵的失落,洛清芷立马打起精神,认真的说:“我确实有了一个计划,不过,需要外翁帮忙。”

当夜戌时,高桢按时来到见面地点,这一次,他等了一会才见着洛臣。

还未等洛臣站稳,高桢立马说着:“那几个学子我找到了,司业将他们关押起来,强迫他们指证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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