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人见到锦衣卫伍老六兴师动众去了贾府,顿时感慨万千,路人甲叹道:“甄家果然不愧是金陵第一家,一张条子,就能说动锦衣卫出马,真是权势涛涛啊。看来那贾家子这次有点悬,不死也要被扒层皮。”路人乙配合说道:“是啊,何必呢,低一头,陪个酒又如何,要是那甄家大少爷要我过去,我还会在家放完鞭炮再去。”路人甲一脸鄙夷:“行啦,你也不照照自己的德性,就你这张脸,甄大少看了还能吃的下饭吗?大少爷把你当鞭炮给放了还差不多。”街上顿时嬉笑怒骂,众生百态。
可半响不到,便见那伍老六面带郁色的退了出来,并未拿到一人。而那贾府里无声无息。众人顿时又觉得高深莫测,那贾府犹如龙潭虎穴一般。路人甲又叹道:“连伍老六都退避三舍,可见贾府并非浪得虚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甄家这次可是碰到铁板了。”路人乙点头称道:“我就说人家必竟一门二国公,哪是那么好相与的。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众人又是各抒己见,风向全变。
流言就是这样,交口相传,传到最后越说越玄。直到有人说到那贾琪身高三丈腰围也是三丈,伍老六见之震憾不已,纳头便拜。可这终究是流言,真正知情的人,自然知道里面没有这么简单。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好似完全没有这回事一般。甄家没有再发声,贾家也没有再言语。金陵又恢复了往常。
可薛家又在此事头痛不已。薛蟠埋怨道:“那天在茶楼,我也在场,自然知道首尾,那贾兄又没过错,全是那甄琅玉心术不正。后来人家拿贴前来拜访咱家,也是看在老亲的份上,老妈你怎么拒绝人家呢?”薛王氏自然知道理亏,可哪会在儿子面前认错,骂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混帐,你但凡出息一点,我又何必做小人。贾家是老亲,我自然向着他,可是那是甄家啊,甄家那是我们惹的起的吗?当时外面风声鹤唳,一边倒的不看好贾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你让我怎么办?你父亲已经不在了,家里已经一落千丈了。你这个混帐正事不干,整天在外面惹事生非。我跟你妹妹整天为你担惊受怕的,哪还敢沾染上这些事?你这混帐还敢怪我?”说罢转头抄起鸡毛掸子,对着薛蟠就是一顿猛抽。直把薛蟠抽的上窜下跳,东躲西藏,呱呱乱叫,头上,身上都是鸡毛。薛王氏看着心里觉得又苦又急又气,最后眼泪都流下来。
她这一哭,薛蟠慌了,连忙哄人道歉。薛宝钗也在边上劝说:“母亲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想那贾世兄出身名门,他那外公一家又是书香门第,一门四进士,耳濡目染之下,此等人物的性情不会小肚鸡肠的。再者如此年轻就已经被皇上特旨封了锦衣百户,哪会是平凡人物?退一步说,当时我们回话的理由也说的过去。也并未真正拒绝,不过是延后几天等兄长回来罢了。所以母亲不必太过在意。现在风声已过,叫哥哥去请他一回,咱们好好招待一番就是了。”
薛王氏是个没主意的,见女儿分析入情入理,只觉眼前一亮。暗道:“还是女儿聪慧贴心。可惜是个女孩,终是不能依靠。”暗叹一声,点头道:“还是宝钗说的有理。叫你哥哥去请。”当下薛蟠欢天喜地的出门而去。薛王氏见他如此积极,奇道:“你哥往日对亲戚都不辞颜色,今次怎么如此欢快?”薛宝钗亦有同感,点头道:“是啊,奇怪的很。”
其实一点也不怪,薛蟠人称金陵一霸,生活放荡,实足纨绔子弟。平日在街上看到颜色好的人,不论男女他都会丢眉弄色一番,属于高衙内一般的人物。只是他没有高衙内那般的爹,净街虎是当不成的,最多欺负欺负百姓,调戏调戏良民。上次看到贾琪后,惊为天人。如此好看的男人真不多见。他自然要好好亲近亲近。
贾琪对甄家的事其实并不太在意,到了这等层次的过招,哪会为了一个下人全力以赴。明面上甄贾两家必竟是老亲,没到死斗的地步。
现在他每天都在测试那空间提取物品的能力。他让任家几兄弟把持着后花园入口,禁止任何人进入后,独自一个人开始不断测试,得出的结果是:“我现在只能把距离十米内的东西收走,也许空间进一步进化,可以加长距离。”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暗道:“所以按理我也可以同样把空间内东西放到十米开外。”说完,他一个意念,十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一块铁板。“恩,铁板要是出现在身边四周倒是可以做护甲了。”又一个意念,他的四周顿现了几块铁板把他护在中间。可是只会平躺在地方,“不行,看来铁板没用,要做铁桶才行,多做几个大小不一的铁桶,这样一来,万一有事,我把铁桶提出来,我就在铁桶里面了。万无一失。”又想到:“只守不攻,没道理。只要对方出现在十米内,我往对方头上放出个东西就行,什么可以放上去就伤敌呢?全是刺的狼牙棒?可行。”
想好攻守兼备的方案后,他就走出了后花园。一出来,就见金彩已经等在那里了。“三少爷,那薛家的薛蟠来了,说是来找你,你看,见不见?”
贾琪皱眉道:“薛蟠?他怎么来了?我去见见。对了,晚一些叫几个铁匠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几样东西叫他们做一做。”
金彩点头应道:“好的,三少爷。”
贾琪见到薛蟠倒也没有见外,笑道:“薛兄弟怎么有空来了?”薛蟠见白衣飘飘,气质如兰的贾琪,心喜不已,嘿嘿笑道:“表兄,你来金陵,小弟我自然要过来问候。”贾琪点头笑道:“恩,以后常来常往。”薛蟠笑道:“那是一定的。琪哥儿,你看咱们是至亲,还是以姓名相称,不可远了,叫我文龙就行。”贾琪说道:“有理,那文龙,那你今天来......?”。薛蟠一拍脑门,说道:“看我这猪脑子,是我母亲叫我来请你,上次我不在家,家里不便当,没法招待你。现在正好都有空,所以今天叫小弟特来请你,她要好好见见你。”贾琪暗笑道:“这薛蟠倒也是会说话的。”点了点头,看了外面的天色,说道:“没问题,我去换身衣服,去拜见一下姨妈。”
“丰雪好大年,珍珠如土金如铁。”贾家从军,薛家理财。薛家的富裕自然不在话下。一路进门,亭台楼阁,假山奇石,雕梁画栋,哪是寻常人家可比的。贾琪一路走一路看,称赞不已。薛蟠往日倒也没有觉得什么,此时听着贾琪赞评,顿时觉的与有荣焉,心想:“这贾兄弟不但人长的好看,说话也好听。真是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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