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汉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里喝着用卖大粪的钱买来的老白干,面前还有一盘盐水花生米。
“爷,我爸住院,你不去看看吗?”
“看他干嘛?死不了。”
“是啊,我爸今年46岁,还年轻着呢。”
苏老汉眼睛一横,瞪着她,“你阴阳怪气的,想跟我说啥?”
“呦,爷爷,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对我有意见也得受着,你爸是老大,没让他帮衬两个弟弟,已经够可以的。”
“爷你这话说的对,我二叔三叔一年赚的工资,比我爸卖1000车大粪还多,他们也看不上我爸那点钱,臭烘烘的,全是粑粑味。”
老头一点兴致都没有,“你赶紧给我做饭去,没大没小,比你二叔家明明差远了,等你奶回来,就给你安排相亲,是该找个厉害婆家管管,就你那张嘴,就是欠揍。”
苏简回屋翻箱倒柜,把房证,土地承包书,苏明成的印章以及家里的存折零钱都装进书包。
“爷,你自己对付一口吧,今晚我和小单要去医院照顾爸爸,不回来了。”
好家伙,大粪都能卖,房子恐怕也保不住,这样的老人,谁能爱?谁能敬?也不怕邻居戳脊梁骨。
来到医院,刘胜也在。
“大舅!”
苏简高兴的跑过去,刘胜吓了一跳。
以前外甥女对他不冷不热,他瘸着腿,走路像鸭子,嫌他丢人,今儿忽然热情,还真有点承受不了。
“大舅,你来看我爸,我真高兴。”她红着眼睛,上辈子亏欠最多的人,就是大舅刘胜。
刘胜今年38岁,曾经是军人,腿部受伤转业回来好几年了,在一家汽车修理厂看大门,至今未婚。
“大舅,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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