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刘彻让卫青、霍去病、司马迁三人单独一块吃，他、刘邦等人坐在上林苑六角小亭里。
柳白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最末端。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她现在就是一白丁。
刘恒知她尴尬，笑道：“你尝尝鹿肉，挺好吃的。”
“她身子弱，吃了不消化……还是喝水吧……”刘启边沾辣酱边道。
柳白听了，便过去吃一块，果然好吃。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刘彻开口道：“我们商量了下，你可以从你的世界带东西过来，但只能卖给我们，由我们卖给别人……”
柳白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定价由我来定。”
刘彻愣了下，他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好说话。
刘邦好奇道：“你为什么不想掌握主动权？”
柳白双手连摇道：“在坐的各位我打得过谁啊，我只是帮玉帝收个货款，至于其他的，跟我无关。”
“还算你有自知自明。”刘启觉得她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
刘邦关心道：“你怎么保证收上来的功德可以全部交还给玉帝？”
“多谢高祖提醒，显然高祖仪仗武功，有恃无恐，同你们这样的人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柳白笑了笑，话锋一转道：“所以我会让玉帝老儿确保功德安然无恙到他手上，这本就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
刘彻冷哼了一声，拂袖道：“拿玉帝名头压人，真是荒诞可笑，我们不用理她。”
“呃……”柳白三缄其口。
刘启皱眉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们可能不太理解现代企业管理模式……现代员工对企业的人身依附性是比较差的。
比如保证功德的安全性，是玉帝必须考虑且解决的问题。我只提醒，不会对此负责的，我可以不给他打工，换个老板我照样能活下去，他无可奈何……”
刘彻看着刘启幽幽道：“她就一拿钱办事的基层小吏，你不要指望她有多敬业。”
刘启不解道：“你不怕玉帝一道雷劈了你？”
“我就一蝼蚁，随处可见，他劈我是这个说辞，不劈我也是这个说法。”柳白道，“
随着人类科技文明发展，玉帝节节败退，不得不收你们这些人的功德，可见玉帝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可以杀了我，但挡不住滔滔巨势。
他杀我，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刘邦举杯赞道：“不错。”
“多谢。”柳白举杯还礼。
刘启有些不平道：“杀人是无能狂怒？朕杀的人多了，朕还杀过儿子呢！你能奈我何！”
这厮以为我在映射他当棋盘杀手吗……柳白有些愕然。
“朕也杀过儿子。”刘恒道。
刘彻保持队形：“朕也是。”
柳白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感到与他们格格不入。
“朕……算了……”刘邦掐着手指头算了下，刘如意算是被他坑死的，不是被他杀的。
刘启有些得意的看着柳白：“你呢？”
投名状？
“我没杀过儿子……”柳白斟酌用词，补充道，“我没有孩子。”
刘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刘恒觉得有趣，笑了笑，将话题掰回来，道：“既如此我们就说定了，宣室给你当货架使用，至于怎么卖出去你不用管。”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柳白笑道。
“不过我给你提个建议，最好有点儿功德在手，在这个世界，功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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