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言虽然不是苏府这一辈的嫡长,却也是嫡出,且是被整个家族看好的晚辈。
如今他出了事,苏府怎会罢休?
苏嘉言在苏府出事,别说二奶奶这个做姑母的,就是洛老太太都担心落下治府不严的口实!
这几日平城外多个商贾被劫,平城风声鹤唳。
苏嘉言一出事,会不会有人怀疑洛府勾结贼人?
未见到苏嘉言之前,老太太便惶惶不安。
“老二家的,嘉言是你侄儿,你且去,我走得慢,你不必等我。”洛老太太拍了拍苏氏的手,被她手上冰冷的温度吓了一跳,她长叹一声,对苏氏摆摆手,“我记得库里还有一支百年老参还有一些其他药材,若是有用只管取来,不必知会我。嘉言吉人自有天相,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苏氏虽然不是苏府亲女,却是苏老爷子嫡亲妹妹一支唯一血脉,在苏府胜似嫡出,不然洛老太太不会在大房进京之后,将府中事务全权交给苏氏掌管,也不会待苏嘉言亲如晚辈。
“母亲慈善,但愿佛祖听到母亲的祈愿,保佑嘉言逢凶化吉。”苏氏泪眼蒙蒙地福身行礼,便带着人匆匆去了客院。
老太太捻了捻挂在腕上的珠串,喃喃念了几句箴言,让素兰绕路去客院,找大夫来问问。
大夫没来,二老爷来了,实在是苏嘉言的情况不大好,平城几位老大夫都不敢下手,担心一个不好,保不住苏嘉言的腿。
老太太皱了皱眉,“不能行走?”
“不是。”二老爷让素兰带人守住周围,“可能会有些瘸……”
苏嘉言的腿若是真出了问题,日后自无缘于朝堂,这对于一心读书的苏嘉言和望子成龙的苏府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苏府怎么说?”
“苏家大夫人要安排嘉言进京。”
“太医?”
“是。”
老太太想了想,“你就没说让人快马加鞭找你兄长,让老大请太医来平城?”
二老爷张了张嘴,到底未直言老太太糊涂,“长兄虽升官品,却也不敌苏府老太爷。”
老太太喟然长叹,“也是。嘉言有没有说……是如何伤的?”
“人还未醒。”二老爷也十分头疼,苏府这会儿忙着安排苏嘉言进京,正让大夫们紧急处理苏嘉言的伤,力求苏嘉言能挺到进京求太医救治。
客院松柏堂正乱着,洛府的姑娘们自去不得,洛夕瑶带着白茹白雪直接回了偏院,左右洛府当家人都忙着,顾不上她。
倒是洛家对苏嘉言有意的几位姑娘心绪不宁,担心得坐卧不安,尤其是二房的五娘和七娘。
白茹内心悲苦,大着胆子道:“姑娘不去看看苏公子吗?苏公子可是为了姑娘才来府中的。”
她深知此话逾界,跪下来就朝洛夕瑶磕了几个头,“姑娘,婢子此话绝无私心,实婢子实在是为了姑娘,才如此说的啊!圣旨让姑娘去和亲,阖府都认为是圣恩,是赏赐,只有苏公子敢于在此风浪之时求娶姑娘,可见苏公子对姑娘真心……”
洛夕瑶闭着眼,全当磕头声是伴奏,并不理会。
“白茹,我看你是被迷了心窍!”白雪跪下,膝行至洛夕瑶身侧,“姑娘,白茹心大该罚,求姑娘看在婢子服侍还算尽心的份上高抬贵手,饶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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