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氛围耐人寻味,姜末感觉到头被抬起,充满力量感的手臂拦住脖颈,男人拉扯并掀起了她层层叠叠的衣物,手掌在曲线凹陷处反复摩挲,掌控并用力按压着光洁轻颤的腰肢。

热气铺散而来,“你听过”,他的声音突然停顿,“有一种惩罚是”,细心的解读并同步变换姿势。

男人的小指紧贴她外露的皮肤,以手作刀,“从这里将身体截开成两段,你还能挣扎着苟活几个小时”。

姜末更加瑟缩起来。

可能是不太满足这样的距离,他再次倾近,提醒道“如果等下太难看,千万不要求我帮你”。

被半枕着的手臂故作温柔的拨开她脸旁凌乱的发丝,随后残忍的语句砸入,“我会忍不住全部清理,或者我可以容忍你自己把它们全放回去”。

他的描绘避开了所有令人恐惧的词汇,却更加激发了姜末的想象力。这个时候,即使再美好如火红晚霞晕染的夕阳、泥泞池塘盛开的簇簇莲花与荷藕,也让人联系到模糊浑浊的血色稠状物体。

“求求你”,哪怕换一种,这么惨忍不应该也不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要被男人即将要做的事逼疯的姜末,无法抑制的求饶,哭着向后仰头大声尖叫嘶吼,用全身躲避着他放在脖颈的手臂,被捆绑的双脚快速蹬动。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心中所想却只能无声的质问与怪叫来达到,口水顺着脱臼的嘴巴划下,被他随手用不知道哪里拿的布料擦去。

“啧啧”,男人似乎是在嫌弃,修长的手指锁住她的下颌,刹那姜末忍受剧痛的急迫抖动,复位后的牙齿相互碰撞发出喀嚓声。

男人侧身像是安抚,重重的按压并揉搓着她的头颅,用气声说道:“嘘,嘘,安静,小声点”。

不可抑制的颤抖,她厌恶至极却必须承受着男人带来的恐惧。

浓烈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于牵绊纠缠中,姜末一遍遍告诫自己必须容忍住不安和躁动,理智终究输给心理,一瞬间破防便弓起身妄图逃离。

他是恶魔,盯着她的动作,从表情中看不出悲喜,像在等待倔强的麋鹿筋疲力尽后的屈服认命。

这样的情况下,处于劣势并且仿佛没有任何紧迫的转机。姜末的眼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白色塑料,将细嫩的脖颈倾向她梗着身体再次盯着的锈色。

它本置于暗处却又让人觉得再没人别的那么熠熠生辉。像是魔怔,生成的影像瞬间自动拼凑抽帧,一切其他沦为背景,发疯的想要,红润的血丝,处处散发着渴求。

男人的身型随着他切换动作,衍生庞大的黑暗——似凭空出现的锋利屏风割断姜末黏在那处的绵密眼丝。

一场怔愣,惊愕与瑟缩,掀起塑帘的冷风,棍棒钝击与受力声,砸向地面的沉重与乒乓响,沉重的脚步交错,匆忙的打斗与嘈杂暂时停歇。

瞬间溢出喜极而泣的感激,姜末被释放出双手,在庆幸中皮革脱落。

身旁的女孩缓缓支起摇摇欲坠的身子,踉跄中不自觉后退。终于,她跪倒在泥泞的地面,闭上眼睛,不断大声咳嗽。

姜末活动着被捆出勒痕的手腕,坐起来,并自动开始解除脚上的束缚。

钢筋拖曳在地的“叮当”,姜末一刻也不敢停留的紧紧握住保护两人的武器。在这样的情境下,她害怕的腿软,却仍坚定的观察着男人,小心翼翼的伸出双脚快速的移动。

争分夺秒,姜末的心脏跳动的仿佛震痛了她的鼓膜。

终于,在女孩的身旁弯下腰来,握住她的双臂,把她向外拖。

只要三四米的距离,就可以将钢筋横跨在门外,把男人困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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