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挨揍的和揍人的下意识停住动作看去，两名穿着黑长裤白衬衫制服的执法官快速跑来。
“亚德，慢点。”
艾德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亚德一个过肩摔放翻，抓着手腕反柠到背后，不顾他的大声惨叫，抬头问：“先生，没事吧？”
边上，站着的约翰楞了会才反应过来“先生”是在称呼自己，连忙摆手示意没事，眼神悄悄盯着被压在膝盖下的艾德文。
亚德压着他站起，向李维偏了偏头就准备离开，后者却感觉有些奇怪，他唤出光屏查看，没发现威望提升的通知。
可能是因为在场人不够多。
李维琢磨着离开的时候压着艾德文转上几圈，可恨来的时候准备不够充分，应该带一个扩音喇叭。
“二位，你们，要带艾德文老爷去哪？”
刚转身的两人同时回过头，亚德笑着说：“他违反了帝国法律，带他回执法局关押，后续会接受法庭判罚。”
“你们这群婊子养的执法官！”艾德文破口大骂，“就只会欺负我们吗？！有能耐去把奥利费大人抓了！”
亚德一直负责北区，作为这片地下统治者的奥利费他有所耳闻，若非没有证据，他早就动手了。
拧着胳膊的手加重力道，伴随着惨叫，他面容严肃：“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了他！”
“二位大人，法律.....是什么？”
李维嘴巴张了张，怀疑面前插话的中年男子是否在耍自己：“你不是菲尔帝国的公民吗？”
语调有些高，约翰似乎受到惊吓往后退了一步，尴尬地说：“抱歉，我没上过学。”
他听说过学院，里面有很多新奇的知识，所以他觉得只要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那里都有。
腾出一只手拦住李维，亚德露出温和表情：“法律，是正义，可以让坏人远离你们。”
其实他还是不明白，长久以来的贫民窟生活，他已经和外界脱节了，但后面这句话他听懂了：“您的意思是，艾德文老爷不回来了？”
“一段时间内，是这样的。”
表情肉眼可见变得惊慌，约翰重新上前靠近两人，鼓起勇气第一次尝试拒绝：“那.....我可以不要正义吗？”
“啊？”
李维和亚德对视，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茫然：“为什么？”
“他收你们保护费，刚刚还要揍你，你不恨他吗？”
“艾德文老爷是好人。”
顺畅地说完一句话，他底气稍稍足了些：“他允许我们晚些日子交税，而且数量比以前的老爷低很多。”
“这里现在有很多人都能吃饱饭了。”
“二位大人抓走他，很快就会有新的老爷过来，到时候我们又得过上以前的日子。”
“所以.....能放了艾德文老爷吗？”
见两人沉默不语，约翰有点害怕。
他已经习惯顺从了，可想到女儿身体刚好不久急需卢币购买食物，只能强忍着惧意，双腿紧张到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我不要正义，我只想填饱肚子！”
近乎怒吼地祈求耗尽了他得勇气，他不知道脸色古怪一直不说话的两人究竟在想什么，只好双手合十小声哀求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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