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楚庭抬了抬手,他手边的烟灰缸是意大利手工的,上面还有艺术家的签名,这个艺术家的我在短视频上看过,可能一个烟灰缸的价格应该比所买产品一年的收益更贵。

一个烟灰缸就让我接下来要说的收益问题显得多余,我一下手足无措起来。

“谢谢楚总。”我眼睛看着烟灰缸,没有看清眼前的茶几的桌脚,一下踢了上去我整个人栽了出去,前方正好有一个摆件。

那摆件设计地低矮,顶部的突起不过就在我小腹的位置!

我不敢喊,用力捂住小腹的位置,哪怕手被扎穿,我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

可是下一秒,疼痛没有传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托着我的肩,另一只手摁住我的腰部!

我也有1米6多的身高,一瞬间像个孩子被抱在男人的怀里!

我很少跟男人接触,一下想起了秦朗面目扭曲的脸,还想起我腹中孩子的那一晚!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楚庭!

可是楚庭岿然不动,我却因为站立不稳往后倒了过去。

“陈小姐。”楚庭一把拉住了我,语气客气又淡漠。

明明没有变脸,却让我一瞬间觉得积威甚重,也让我一下清醒下来,楚庭什么人?就算是我们行长都点头哈腰的,怎么会对我有什么想法。

“不好意思,谢谢楚总。”我站直说道:“我是着急跟您回报你最近的收益。”

谈到工作,我沉下了心,我跟他汇报收益跟走势,我以为他会边听边处理公事,事实上他很认真电话进来了摁掉,他的五官轮廓深邃,低垂视线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落下一片阴影。

这让我更加放松下来,也觉得有些奇怪,楚庭在本市戾名在外,行长这样的资深资本家说到楚庭总是打寒噤,但是我却不觉得难相处。

“基金的情况就是目前这样。”

我结束了汇报,下意识地去看那个烟灰缸,却发现烟灰缸已经碎了,看位置应该是楚庭过来扶我的时候带下去的。

我顿时慌了,这个烟灰缸我一年的薪水都赔不起,但如果因为我的原因,我必须承担相应责任。

“还疼吗?”楚庭却抬头问了一句。

啊?我下意思地摸了摸腹部,刚刚其实一点没撞到:“谢谢楚总关心。”

“刚刚直直撞上去,还以为陈小姐不喜欢这个摆件。”楚庭抬了抬眉。

“没有,摆件很好看。”我连忙客气道。

“还是陈小姐不喜欢肚子里的?”楚庭继续说。

楚庭的话让我一下血液都凝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我怀孕了,他跟孩子的父亲有什么关系吗?可是楚庭跟那个带着染血佛珠的男人气质一点不像。

“刚打电话过去,宋行长说,陈小姐请假去过妇产科。”楚庭接下去说。

我像是溺水的人又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体制内都有这样的毛病,总是热衷于传小八卦,对于楚庭这样的人物,竭尽全力去多说搭话几句也是自然的。

“没有,我很期待宝宝,我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我坚定说道:“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竭尽一切保护他。”

在知道他由来的那一刻,我以为他是耻辱,但是这些天我们血脉相连,我会拼尽一切波保护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完我感觉整个空间的压迫感一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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