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利可共而不可独,谋可寡而不可众”!

严从汉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他并没有四处宣扬发现煤炭的事情,也没有随意找人商量如何大量开采、推销煤炭的办法。

他带着郭清扬和孙予如,花了大概十来天时间,从后山砍伐了许多树木,在郭清扬家原有房子的基础上,又建造出了两间木屋当作自己和孙予如的单身卧房。

在建造新房的同时,他还对旧屋进行了改造。

改造的内容,便是在屋后修了一个特大号的取暖煤灶。

然后再在屋子里用砖块修起一条烟道,使灶火的温度传递到每一个房间。

这期间,他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去煤山上察看煤矿。

一是看看有没有被人发现,二是顺便带一些煤回来,用于日常做饭、取暖用。

煤炭,已经彻底地改变了他们五口人的日常生活,唯一差强人意的便是,暂时还无法将煤变成钱。

这日午后,吃完午饭的他带着孙予如,正准备上煤山例行检查,远远地看见门前大道上,来了三驾装饰豪华的马车。

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极少见到这样的阵势,周围的村民们远远见了,纷纷聚过来看热闹。

马车停在了郭清扬家门口,众人纷纷指指点点,猜测着这是哪家达官贵人。

严从汉与孙予如正疑惑间,第一驾马车上下来一位翩翩公子。

严从汉一见,大惊失色,连忙上前相迎。

“世……祝师兄!您怎么来啦?”车上下来的,正是严从汉的师兄即蜀王世子。

“你怎么搬这里来住了?真是让我一顿好找,还好县衙能查到你的户籍,不然还真找不到你。”祝尤笑略有些生气地说。

“实在抱歉,小弟死罪!”严从汉拱手。

严从汉这句原本十分严肃的话,在祝尤笑看来却是一句玩笑话,毕竟他们曾经在镖局朝夕相处,相互玩笑惯了。

“哈哈,看你气色还不错,看来还是乡村的水土养人呀!”祝尤笑较怒为笑。

“祝师兄见笑了,小弟不知祝兄驾到,实在失礼!”

“又是死罪是吧?”祝尤笑笑着说道。

围观的村民们,一时还没明白什么世子、什么师兄,但看到这个贵人是来找严从汉的,个个目瞪口呆、惊羡不已。

严从汉上前,扶着祝尤笑的手,准备往屋里迎。

祝尤笑拦开他的手,转身对后面的马车说道:“下来吧,办你们的正事!”

听到吩咐,两名衙役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张告示。

“严吴氏在吗?”衙役问。

严吴氏,指的是严从汉的母亲。

此刻,不但严母、郭母早已站在了院子里,就连左邻右舍和村里多事的媳妇婆娘们,都已挤在了院子里看热闹。

“民妇严吴氏在此,官爷有何吩咐?”严母连忙从人群中挤到了衙役面前。

衙役手拿一张布告,对着严吴氏读了起来:

“经朝廷审查,原辽东总督兼山东巡抚严文懿、辽东副总督祖烈辉,并无通敌叛变之罪,现朝廷予以平反昭雪。

念二人驻守边防、收复失地有功,朝廷追封严文懿为虎威大将军,追封祖烈辉为虎威将军!

现朝廷已下平反诏,通令全国,卑职等特来告之!”

说完,环视了一下四周,把告示张贴在了院子外面,靠大道边的一棵大树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围了过去,对着告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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