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一口气跑回家中,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

一进石屋,严从汉便喘着粗气大声喊道:

“娘亲、予如咱们有救了!”

“汉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来?出了什么事?”

“从汉哥,什么有救了?”

坐在屋里做着针线活的孙予如,和一旁的严母诧异地问道。

严从汉从怀中掏出世子的手谕,递给孙予如:

“你看!”

然后又将那锭金子塞到娘亲手里:

“娘,你摸,这是什么?”

“啊?这是……银子?哪里来的?”严母问。

“娘亲,这是金子,是我的一位师兄,就是蜀王的世子,赏给孩儿的。”

“从汉哥,这是替我赎身的吗?”

孙予如从小在小姐身边,也粗粗识得文字,虽然世子手谕上的字,她认不全,但还是看懂了大概。

“是的,这是蜀王世子亲手写的,咱们现在就去小姐府上,索要你的卖身契书。”

“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为什么会突然赏你一锭金子?”

严母担心这锭金子的来路不正,她的观念是,虽然家中贫穷,但为人必须正直,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万万不可走上歪路。

“娘亲,请相信孩儿,我用一个偏方治好了世子的顽疾,所以他不但赏了我一锭金子,并且还答应我,替予如赎身。”

严从汉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一副激动的表情,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又不是大夫,为何能治好别人的顽疾?”严母仍是不信。

严从汉只好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地给娘亲讲了一遍。

见娘亲仍然半信半疑,严从汉忙又说道:

“如若不信,改日我带您前往镖局,您亲自询问胡镖师。”

听严从汉这样说,严母才稍稍放宽了心,相信了他说的话。

“娘亲,那我现在马上就带予如出门,去把她的卖身契约拿回来!”

“好,太好了!快去吧!”严母高兴地说道。

“从汉哥,那你换件衣衫吧,看你浑身都是汗,衣衫都湿透了。”

孙予如也是激动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严从汉浑身都湿透了。

“好,我马上就去。”严从汉说着,飞身回到自己屋内换了一件**的衣衫,然后带着孙予如出了门。

路上,严从汉向孙予如详细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可尴尬了,当世子问起你家小姐的情况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严从汉现在想来,自己都觉得好笑。

“所以他就写了这封手谕?”

“是的,不过也好,有了这个法宝,相信更直接有效。对了,你家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

“小姐名叫穆子雨,穆家在这府城是做北货生意的。”

“北货是什么货?”严从汉表示,第一次听说这个行业。

“就是辽东一带的人参、貂皮之类的。”

“从辽东进货到渝州出售?”严从汉问。

“是的,同时也会从我们当地采购一些特产卖到辽东。”

“果真是生意人,两头都不落空。”严从汉感叹。

“但是穆家的势力并不限于此,据说小姐的叔叔,也就是穆府老爷的亲弟弟,是当朝一品大员。”

“哦,那就是了,我们通常所说富贵富贵,富和贵总是列在一起的。有了一品大员做靠山,难怪穆小姐言行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严从汉想到几次与穆小姐相遇时,都能感受到她盛气凌人的气势,心中不免愤恨不已。

“是呀,所以,我也有点担心,害怕她们家有朝廷大官,到时……”孙予如又露出一副忧郁的表情。

“到时会怎样?难道他敢不给蜀王世子面子?”严从汉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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