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语看见这一幕,周体浮现淡淡金光,似是一种秘术,身形一掠,暴冲向许宗衡,要解围。

“二对一本已不公平,你还想参一手?”白四二双手一掐决,朝前猛然一挥,一条常人胳膊粗细的树枝,急剧蔓延,荡过空气,咻的一声,抽劈向祁川语。

祁川语皱了皱眉,左手二指在袖口一捏,一张黄符夹在指尖,抖手一扬。

黄符如箭矢激射向劈来的树枝,无风自燃,瞬间将这根碧绿枝条焚烧为灰烬。

而他去势不减,依旧直扑许宗衡那边。

空中翠影急闪,不知多少树枝,自白四二背后狂涌而出,刺乱了空气,朝着祁川语无序的攻击。

“你真是烦人!”

祁川语恼怒,身躯金芒流转,一时陷入树枝密集的攻击中。

栾思思眼底涌动一丝莫名惊骇,堂堂西京双子的封炜,联合金陵楚氏二公子,连神性光束都动用了,非但没能奈许宗衡,楚氏二公子还反被伤到,而且以一种屈辱的方式被镇在剑下。

她不知道二人之间的仇杀,只感觉许宗衡杀意极浓,整个过程显得非常强势,每一剑的挥动,都涌动着骇人的力量。

王伦盘膝而坐,胸口发光,白四二的丹药很管用,在飞速愈合伤口。

轰···剑与剑交击,激烈胶着,荡出一片又一片的火花。

紫色剑气,与霜白剑气,从两人躯体散出,若两大凶兽,狠狠碰撞在一起,他们背后空气炸裂,卷起风云撕裂地面,催折了百米内的一切事物。

“楚长歌,你真是死性不改,只会躲在背后耍阴谋,这一次秘境之行,就是我了结你之时。”

许宗衡虎躯猛压,青铜剑大亮,磅礴剑气如怒涛暴涌,镇杀楚长歌,要斩掉他的头。

楚长歌肩胛流血不断,他一张俊脸阴沉的要滴出水,伤至如此,居是呵的笑了,“了结我?许宗衡你太自负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一次秘境,我一定会取下你的头颅。”

“是吗?那正好看看你我二人,到底谁会从秘境中胜出。”许宗衡眼神睥睨,雄烈气机一震,腰间三千长发,舞飘而起。

他抡起青铜剑,像抡起一座山峰,一剑镇落,楚长歌脚掌完全陷入地底,剑刃彻底嵌入血肉,血水如箭激射,溅在二人衣衫上。

裂骨的剧痛,让楚长歌养尊处优的脸容,扭曲在一起,显得非常狰狞。

“我的手段,是你所意想不到的,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楚长歌怒啸,胸腔中蓦然勃发一股力量,整个身躯竟缓缓站起,紫色长剑,抵住青铜剑,从肩胛拔出,带出一股鲜血。

许宗衡眼神冰彻:

“楚长歌,你既然这样说,看来你还有什么阴谋没使出来。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把你当做一个对手,我错了!你的心思完全用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欲海之中,你还不如吴石龙纯粹,你不配做我的对手,你只配用鲜血,来平息我的怒火,这是你唯一的价值!”

他高高举起青铜剑,无数赤焰流溢剑锋,剑气属性泛上了汹涌的离元火相之力,火芒剑气交融,一种恐怖力量,诞生了出来,流刃若火,再现人间。

“许宗衡,别以为我怕你,我还有事,犯不着跟你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但是你记住,太阳秘境中,我必斩你,你依仗的上古力量也救不了你!”

楚长歌胸膛起伏,被许宗衡的话深深的刺激到,脸色青白交替,但他硬生生忍住这口恶气,催动了什么,肌体浓郁紫芒闪烁,隐约间构筑出一枚神异符文。

许宗衡眸子一凛,看出什么,抬手极速纵斩下去,剑刃荡过“楚长歌”,这具身体被一划为二,烈火焚烧,却砰的一声,化作无数紫色光屑,四散开来。

竟然在刹那一瞬间,脱壳而去,留下一副真气所凝的空壳。

再次出现,穿梭了空间般,到了王伦跟前,紫剑刺出,直取王伦。

这急剧变化的一幕,让所有人错愕,意料不及。

“楚长歌,你怎敢如此狠辣···”栾思思美眸中浮现一抹怒意,但,实是错料不及,楚长歌的剑,刺在王伦眉心三寸处,她才反应过来。

她反应不过来,不代表王伦做不到。

这位血虎卫出身的年轻人,紧闭的双眸,豁然睁开,里面是刺目的银光,右掌秘银化了一样,一把抓在刺来的长剑上,禁锢剑锋,使之停留眉心之前。

“姓楚的,难道你觉得我是泥捏的不成!”

王伦秀气的脸容,杀气森森,五指宛如金刚手指大力绞磨,跟剑锋摩擦,银芒与紫色剑气,齐齐迸溅。

“你太过分了,看招!”

栾思思愠怒,长袖一挥,一条白棱,恍若一条匹练般,带着呜咽疾风,激射向楚长歌后背。

楚长歌一击不中,迅疾抽剑,调转剑锋斩向白棱,紫芒犀利,刺啦一声,划破白绫。

栾思思飘身而进,左掌竖起,与楚长歌交换一掌,但她不是对手,被震的娇躯一摇,袖口中什么掉落。

一块金疙瘩,骨碌碌正滚在楚长歌脚边,被其一剑挑起来,哈哈大笑,拧身驰向远处。

“我的地中金!”栾思思呆立在原地,待反应过来,俏脸之上,勃然大怒,双足连点,追向楚长歌。

“别追···”王伦低喝。

栾思思哪里肯听,就在这时身下大殿,一声大笑传来,一道人影破开宫殿,爆射而出,一掌拍下,雄浑掌劲,结实的轰击在栾思思肩膀,直打的她口溢飞血,从半空重重摔落下来。

“许宗衡,你没想到吧,这座宫殿内藏玄机,悬浮一画轴,绘宇宙银河,正乃是天上河。”

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封炜,手掌扬起,握着一副画卷,仰头狂笑:

“我们是没杀掉你,但是六条线索,我们已据大部,而你只得其二,先机落吾毂中矣!”

“都怪我···”栾思思自责,神情低落。

“你不要太自责,没人能想到宫殿中藏着天上河,而连我也没想到,楚长歌阴狠至此,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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