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瘾迅速联系了阿泽勒和素元星,一大早听到急讯的阿泽勒和素元星都很意外,通讯里头的阿泽勒面色难看,他质问霖瘾道:“你没有保护好她?”
他又责怪霖瘾,霖瘾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想找到林佑他是最大的助手:“对不起……求你……请您找到她。父亲。”
阿泽勒阴沉着脸盯着他,一个冷不丁的声音从他那边传来:“她死了。”
卡涅尔有些精神失常,蜷缩在了角落,碎碎念叨着,正在水映里通话的几人忽然安静了,阿泽勒从办公室瞬移到了宿舍,找到卡涅尔,蹲在了她面前:“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卡涅尔眼神飘忽,摇了摇头:“他们杀了她,把她丢了。”
“谁杀的?在哪?”阿泽勒追问。
卡涅尔不断的摇着头:“你们找不到的,不可能找得到,她死了她死了我看着她死了的……”
她泪眼婆娑,眼睛里满是恐惧,阿泽勒清楚让她一时半会儿说清楚来龙去脉不太可能,他起身准备立即去找人,霖瘾忽然冲向卡涅尔,手中闪现起了杀招,阿泽勒眼疾手快拦住了他:“你干什么?!霖瘾!”
“我要杀了她!”霖瘾阴森的双眸盯着卡涅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复仇,他要见的人,他想见的人……那个人……
不知名的记忆涌上霖瘾大脑,无数刺眼的画面冲了上来,可他什么也看不见,撕扯的记忆疼得他步伐不稳,冷汗直冒,阿泽勒一把将他抱住:“霖瘾!霖瘾!你怎么了?医师!凡亭!凡亭!立刻来霖瘾宿舍!”
见霖瘾如此痛苦,阿泽勒心疼不已,强制施法让他冷静下来,把他抱到了床上,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贸然行动,他又联系了副校长:“云祁,灯塔之火失踪了!立即去查!不能让人知道!”
“等等,”雷忽然打住他,“爷知道是谁搞的鬼。”
雷飞向卡涅尔,在她身上四处找了找,找到了一张密符,他拿了出来,道:“云童会所。”
阿泽勒十分清楚清楚他的作风,能摆烂绝对不认真,现在怎么这么积极?阿泽勒道:“你想清楚你的立场了吗?”
“霖瘾小子的立场就是爷的立场,不然爷还能毁约吗?”雷自嘲道。
很快,素元星等人纷纷赶到,他们见到痛到虚弱的霖瘾和神志不清的卡涅尔,素元星和云祁赶忙上前看了霖瘾的情况,素元星担忧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童会所带走了林佑,现在不知所踪。”雷简述了一句。
“又是云童会所?”凡亭与云祁异口同声道,二人看向阿泽勒,只见阿泽勒在卡涅尔的头四方施下四道魔法阵,念起咒语,这是很少使用的魔法,能看到他人的记忆,阿泽勒毫无犹豫使用,可见他确实被激怒了。
通过卡涅尔的视角阿泽勒看到了昨晚在云童会所的全过程,林佑倒在血泊里,玲·拉里斯吩咐了一句“丢去黎末森林,免得被阿泽勒找到”。
看到这一幕,阿泽勒脸色铁青,目光凶狠——他们又一次动了他的学生。
“现在开始,我部署行动,”阿泽勒收起魔法,看向了在场的人,“卡涅尔记忆里灯塔之火被丢弃在了黎末森林,她身份特殊,我们要低调行动,霖瘾、素元星去森林,小心拉里斯的眼线和其他暗中行动的人;其次,云童会所是不法之地,虽然拿到邀请函,但会所白天不对外开放,这个我们留着晚上行动……”
这时,雷忽然请缨道:“爷有办法拿到他们的尊函,不过得让爷自己行动,以免暴露目标。”
他的主动出乎众人意料,都看向了他,阿泽勒点点头:“可以。我会联络城主,借城主的兵力寻找灯塔之火,不过你一个人行动还是太危险,云祁过去协助,留意这个人,他是卡涅尔记忆里最后接触灯塔之火的人。”
他展开水映,守门人的模样就出现在众人眼中。
“至于卡涅尔,在挖出云童会所之前,她不能暴露,我会看管。还有什么问题?”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没有人提出问题,他道:“行动。”
他话音一落,雷便飞出了宿舍,云祁赶忙跟上去。
凡亭检查了霖瘾的身体状况,他很健康没什么毛病,也许是压力太大才那么痛苦,这让阿泽勒和素元星都松了口气,素元星对霖瘾道:“我们在城门传送阵前碰面,可以吧?”
霖瘾忍着余疼撑起身体,点了点头,他对阿泽勒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即使有异议又如何?一切找到林佑要紧。
素元星也离开了宿舍,霖瘾忙碌起准备去黎末森林的东西。
看着虚弱的少年,阿泽勒有些担心,他们关系从来说不上好,可也一起生活过,阿泽勒没有任何想管束他的未来或是帮助他的未来的想法,他甚至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需要他。
他是个麻烦。
阿泽勒一直这么想,但这个麻烦在喊疼的时候,他竟然也会跟着疼,阿泽勒有点搞不懂了。
很快,他和素元星启程去了黎末森林,阿泽勒不必再烦恼这件事,相反黎末森林很大,也很危险,他可能需要担忧一下灯塔之火是否还有尸骨这件事,玲·拉里斯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阿泽勒闭眼沉下了一口气——凡动他学生的人……都不得好死!
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揽个活干,一般来讲出了什么事他只跟在霖瘾屁股后面摸个鱼就好了,也不是做不到,就是嫌麻烦,更何况那小丫头和他又没什么关系,这事他早在几天前就知道了,他还想看戏来着——灯塔之火遇险那可不知道能掀起多少流言蜚语!想想就有意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丫头死了的消息,他挺不痛快。
离开了学院,雷化作人形去了常去的一家酒馆,云祁跟在背后保持着距离。
这家酒馆与许多店面挤在一块,不起眼,不是常客很少会往里面去,里面的酒很纯也很烈,来这喝酒的人也都是大汉,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虽然做事偷偷摸摸,但雷喜欢这帮家伙。
雷一光顾,酒馆里的陪酒女郎立即就迎了上来:“哎呀!是精灵大人呀!今天来得可早哟!今天还是要人家陪吗”
谁知热脸贴了冷屁股,雷一把推开她,径直去找了老熟人——一个满胡子茬一身肥肉的大汉格里斯。
店里的人察觉不对劲,他平时可喜欢女人了,今天这是犯什么病了?
格里斯算得上这里和雷最熟的人了,比他还爱喝酒,每天每夜泡在这里,特别喜欢吹牛,雷就喜欢听这种人说话,他们一开口就把所有事情都爆了出来,也是从他这,雷得知云童会所最近打算对灯塔之火下手。
云童会所在学生间的名气不低,在黑市上也有传闻,所以格里斯经常说自己是云童会所的尊函出来显摆,显得自己备有面子。
躺在大沙发里左拥右抱的格里斯看见雷直奔自己也十分高兴,他看中雷的力量已久,在他面前说了不少好话,有他的协助,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肆十五城内可以横着走!为此还把自己最得意的云童会所尊函摆出来过,现在这是起作用了!
“精灵大人!”格里斯喊了一声,“今天赶早啊?”
“格里斯,”雷笑道,“你有云童会所的邀请函吧?”
“那是……”格里斯还没说完,就看见雷一脚踩在了他酒桌上,震得桌上酒瓶“乒乒乓乓”响,他道:“拿出来,爷用得着。”
这一脚让格里斯脸面尽失,对于喝酒的人,被人搅局、掀酒桌那是不能容忍的事,格里斯抬头看着雷,既然雷要云童会所的邀请函,那说明他有求于自己,作为有优势的一方哪能怕呢?
他摆起了架子,想先找回雷一脚踩在桌上的面子,慢吞吞道:“呵,精灵大人,你我也是故交,说话总得有些诚意吧?”
“给不给?”雷直问。
格里斯慢慢抬起手,还想说什么,雷见他想和自己谈条件,冷笑两声,三两下把他给掀翻,从他衣服里翻出了云童会所的尊函,晃了晃:“爱吹牛还真把自己当能人了,爷问你要东西直接给,下次记住。”
他手一挥,邀请函生效大步就跨进去了,店里的人惊讶看着这一幕,陪酒女赶忙扶起格里斯,摔躺在角落缝里的格里斯两眼呆滞,尚不清楚他怎么能把人掀翻了呢?优势不是在自己吗?他不是该求自己吗?
在外待命的云祁看到这一幕,想追过去但碍于副校长的身份,被人认出来难免会被猜测,传出去可就不好了,而且以雷的本事,应该问题不大。
寻思之下,云祁决定看看情况。
尊函把雷带到了云童会所门前,门前十分安静,黑暗里只有它立在那,仿佛一张张嘴叫人过去的怪物,怪物嘴上还挂着门牌,霓虹灯一闪一闪的环绕着,雷没来过这,也不知道这阴森森又怪模怪样的地方怎么有人喜欢,他不吃这一套,瞅着那张门不顺眼,一下跃了上去把它崩碎了。
“喂,来人迎接爷啊?”
坍塌的巨响和挑衅的话警誓着到来的客人不好惹,在会所最里头的玲·拉里斯与她的护卫听到遥遥远方的声音,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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