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慧,能麻烦你帮我扶一下凳子可以吗?”一个害羞的女生戴着宽大的眼镜,不安的看着高晓慧。

“这么晚扶什么凳子呀?”高晓慧奇怪的问道。

“我拴绳子晾衣服,寝室人多窗户口那里晾不下,”女生说完有些自卑的挠挠头发,局促不安的样子颇为忸怩。

高晓慧看她这样晓得她经常被人欺负,心里那点突兀的奇怪也消失了,又都是认识的同学也没了拒绝的心思了,“远不远?”

“不远不远!”那女生很意外高晓慧答应了,感激的带着她去了不远处连廊,这是一间大晒衣房,给同一层楼所有的女生用的,大多数同学都不会选择来这里晒衣服,走的太远了还要自己拴绳子很麻烦,一般都在自己寝室窗口下就把衣服晒了。

“你经常来这里晒衣服吗?”高晓慧看了一眼空间很大,要是白天有太阳的话阳光应该很充足,来的不是水房她的警惕的心也没了。

“几乎天天都来晒,”那个女生热情的指着晒衣房说道。

空空的大房间几条细细的绳子绷的很直,一看就是还有别的女生也过来晒衣服,“你准备拴在哪里?”

“这里,这里有窗户通风晒衣服香,”那女生说着从角落里拿出一捆绳子,还搬出一个三角铁皮椅子,走到窗户口摆好人就站上去了。

高晓慧想也没想的走过去帮忙,先是看她拴好了一头,然后帮忙拉直绳子送去另外一头等着人过去拴。

“不是拴好了吗?你打套子干什么呀?”高晓慧看她站在凳子上也不下来,手不停的摆弄拴好的绳子,还打了一个绳套子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

“高晓慧,你过来试试脑袋能不能套进去,套子要是打小了勒的人想吐脑袋疼,听说打大一点脑袋进去了脖子一收紧,什么痛苦都没有。”

“你……你说什么?”高晓慧脑袋顿时炸开了,浑身一麻腿一软几乎坐地上了,惊恐的看着那个对她笑的同学。

“你过来试试能不能戴进去。”

“不要……”高晓慧急跳的心感觉就要爆裂了,不断的后退想跑去门口。

“过来,”那个女生温温柔柔的喊道,看她的眼神冰冷刺骨。

“你为什么找上我?我又没有害你,”高晓慧尖叫的质问起来,她拼命的想跑去门口,可是腿就像灌铅了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不是你在床头挂东西招的我吗?”

“我……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招的你?我怎么不知道呀?难道是归檀给我的东西有问题吗?”她心下惊惧到了极点,伸手从脖子里掏出一串珠子,原本千斤重的身体立刻可以活动自如了,那个她熟悉的女生,毫无征兆的从凳子上摔下来没有一点防护。

漆黑的水房在赢弱的灯光下很模糊,高晓慧再也经受不住了,抱着头扯嗓子嘶喊起来,她瑟瑟发抖的抱着手里的珠子,像是随时随地都会死过去一样,地上的女生苍白着脸一脸的痛苦。

三楼水房的声音惊动了整个女生宿舍楼,也惊动了浅眠的归檀,她起身打开灯摸出阴阳伞走到门口又退了回去。

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幕,转身回到床上开着灯没说话。

静谧的夜晚高晓慧惊恐的声音,吵醒了整栋女生宿舍,熟悉她的学生连滚带爬的跑下楼,不熟悉她的看着别人跑也跟着慌忙逃跑。

“怎么回事?”宿管阿姨打着手电匆匆跑来,大声质问迎面而来的学生,她身后跟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三人脸上都是不解和焦急。

“有学生在三楼水房上吊了……”

宿管阿姨莫名身体一寒,手忙脚乱的冲上楼查看情况,楼道里回荡着各种重重的脚步声,三人直奔水房而去。

“人呢?”宿管老太太急声问身后的保安。

两个保安把手里的探照灯开到最亮,压着心里的惊惧,在水房的各个槽子下面走动寻找人。

“找……到了,”其中一个保安颤声说道。

宿管老太太和另外一个保安疾步奔跑过去,水槽尺寸间的地方惊呆了他们。

只见一个女生身体以极度扭曲的姿势扭弯着,整个身体就像被抽了骨头扭成了麻花球,脖子着地,脑袋像端坐在地上一样。

大睁着木呆呆的眼睛看着三人,嘴角微微上扬还带了一点笑容,细细的铁丝套勒着她的后半个脑袋,因为套太小了又勒的太紧,铁丝几乎从额头到下巴与皮肉镶为了一体,分割出一个泾渭分明的人皮面具出来。

“她……她……她不是死了两三年了吗?谁做的恶作剧?”宿管老太太厉声在水房呵斥起来。

两个保安只感觉浑身冷涔涔的,高壮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邱大姐,什么情况?”水房门口又急匆匆的跑来几个老师和保安,看着水房里三个脸色难看的人,后来的几人心瞬间都坠入了深渊里,几年前的事情又开始了吗?

“刘校长你自己来看吧!”宿管老太太干哑着嗓子说完。

门口几人互相对看一眼,都急忙走过去看情况。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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