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谁!”南溪迫切的看着她。

要侵害她的变态男绝对不属于帅的那类,是谁,是谁救了她?

小护士一愣,“他姓薄。听说他特别紧张小姐您,昨夜值班的副院长都亲自来了。”

而南溪的脸上突然涌现一种奇怪的神色,她的心一半沉入冰窖,一半又如同在火上灼烧。

等待了三年的救赎,在出狱后的第一个夜晚实现了,但她的血液里依旧泛着凉意,内心一丝欣喜都没有。

特别,紧张?

呵,笑话。那个男人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吧。

小护士喋喋不休说了很多,南溪一个字都没听得进去,最后病房门重新被关上。

南溪看向窗外沉沉的阴雨天,扫了眼自己的病号服,默不作声地下床,环视周围。破损到一半的纱裙,还有一件意大利手工款黑色呢大衣,都躺在沙发上。

她拿起纱裙看了眼,重点部位都是好好的。而这件大衣,南溪记得,是薄司爵昨晚身上的那件。

看来,的确是她在被变态男侵犯的最后一刻,薄司爵救了她。

只是,这又如何?三年前的冬天,南溪进了监狱,她尝到了这辈子最冷的滋味。连带着她心底所有的情感,全数尘封在那个漫天大雪里,变成一座座无人祭奠的荒坟。

南溪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将大衣穿上。她本娇小瘦弱,男人的大衣严严实实盖住了她的病号服,直至脚踝处。

她拉起竖领,用头发盖住,蹑手蹑脚打开病房门,不动声色混入来往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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