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安看着属实是不像那种会有了钱就不认家里人的人,所以于博没有一榔头把这事儿定性。
小狐狸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小狐狸把深藏在记忆原主记忆中,最不愿意回想的一段讲述了出来。
听完身世的于博怒火中烧:“他们怎么有脸……他们……”
于博说到一半就卡壳了,毕竟这还是人家的父母的当着人家面骂似乎有些不太好。
“我觉得他们不配我的父母。”司以安振振有词的说着。
她认为父母都是具有高情商高智商、做到精神陪伴、坚持正面教育、富有正能量、可以言传身教。
就算不能全然如此,那也至少也应该承担好作为监护人的责任。
生活在司家,原主不光没人照顾,还要反过来照顾一家人的生活。
端茶送水睡阳台是常态,冬天手洗衣服是必然。
明明家里有洗衣机,但陈梦曼偏偏认为机洗的衣服洗不干净,让她用手洗。
大冷的天,小小的司以安蹲在卫生间里用凉水洗着衣服,手上的冻疮不知道有多少,每年冬天都反复无常的发作。
也就是这两年基本都在外生活,才免了冬天用冷水手洗衣服的酷刑。
吃饭不能上桌,得等到人家一家三口吃完才能上桌。
如果不是家里的做饭阿姨看着小小的司以安太小可怜,每次都在厨房偷偷她留点儿东西,她当初很有可能因为面黄肌瘦,连于博都看不中她。
就是这样,陈梦曼闲下来还会言语谩骂她,说她是骚狐狸,长得一副勾人的样子。
在司家,司柔柔能穿金戴银,司以安就只能穿司柔柔淘汰下来的衣服。
但是司柔柔淘汰下来的衣服也不一定都能轮得到她,因为她获得的那两件衣服,都是司柔柔在受了委屈以后用她撒气撒开心了,才随手扔给她的。
不认真想不知道,一努力回想司以安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以前都过得是什么非人的日子。
要不是司以安怎么都学不会做饭,甚至还不小心烫伤几次,花了陈梦曼的钱去看医生,那估计会比现在还惨。
还骂她是骚狐狸!
这点儿绝对忍无可忍!
还有后面不给她生活费,不打算让她上学的种种,小狐狸难得脑子开窍的问了一句:“我该不会不是他们亲生的吧?”
说着,她翻了翻自己的胳膊,露出了被高温热油烫伤的痕迹。
哪怕经历过了洗筋伐髓,身体上的一些陈年老伤疤也没那么容易祛除,所以至今还有印子。
于博听的义愤填膺的都快把方向盘抓碎了,听了司以安最后这句愣是直接破功。
他沉默了半响,有点儿认同司以安的这个想法:“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于博是有家庭的,他也有个女儿,已经三岁。
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于博是绝对不可能那样非打即骂,不给吃饭又让干活儿的。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转头去看司以安胳膊上的伤疤,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都想指着鼻子去问陈梦曼到底怎么狠得下心的?
当时那才多大,怎么就下得去手?
还有一点,为什么对大女儿这个态度,小女儿又是另一副样子?
同样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就能如此区别对待?
“安安……”小朱也早就听的泪汪汪的了,在看见司以安胳膊上的伤疤后更加忍不住了。
那么多年过去,竟然还有这么明显的伤疤,不知道当时得多疼啊!
小狐狸的脸色也有一些不好看,尽管这不是她的亲身经历,但是现在只要一回想起来她竟然也会觉得痛和委屈。
她的手抚上伤疤,眼中露出点点狠厉:“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下意识地想要动用灵力,但突然间发现自己身体里那股神秘的力量,不知为何突然少了许多。
小狐狸懵懵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按捺下自己的冲动,准备晚上问问司星彦。
这几天他们两个光记着叙旧了,都忘记这股神秘力量的事情。
于博很认同:“如果有证据的话,虐待儿童罪肯定是少不了的。”
小狐狸听的眼睛一亮:“定罪?是可以把他们送去惩罚吗?”
原主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也不是很了解,小狐狸就更加不知道了。
于博非常确认的点点头:“是这样的,但是我们需要收集证据,只有强有力的证据才能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可不是有了钱就不认自己亲人的白眼狼,而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了自己亲人的恶毒魔爪小可怜。
就算司以安不是他的艺人,这件事情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也是父母,他见不得孩子受这么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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