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贵人若要责罚,也不必在这人来人往的长街上。这让奴才们看见像什么样子。自然了,若是传到皇上耳中,自然会觉得贵人您骄横跋扈,那便不好了。”朝歌得体的笑着,劝解楚贵人。
清常在也开口了:“不知芸答应何事冲撞了楚贵人,惹得贵人如此不快?”
“昨夜皇上歇在我宫里,谁知道一早起来她说什么身体不适,叫了太医来,惊动了皇上。皇上就陪她用早膳去了,下朝之后又来陪她下了好一会子棋,全然将我忘了!”
楚贵人将声音往上扬一扬:“刚才竟敢顶撞我,说什么不是无心的。我瞧着她就是故意的,如此迷惑圣上,必得好好责罚!”
说完之后,楚贵人就转身走了,只留下抽噎的厉害的芸答应孤零零的跪在长街上,任凭那些宫女、太监和侍卫指指点点,惹人非议。
朝歌于心不忍,上前去想要扶她起来,芸答应摇摇头:“我......我没事。多谢贵人刚才为我说话。只是,我若起身,传到楚贵人那里,我怕是会受到更多责罚吧......”
清常在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起来,朝歌看看芸答应,还是站起身来:“那,那你等下先去我宫中,我帮你上点药再回宫吧。”
芸答应含泪道谢,依旧跪在地上,样子当真楚楚可怜。
“朝歌姐姐,楚贵人纵然跋扈,我看那芸答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清常在摸了摸自己的耳饰开了口。
朝歌不解:“怎么这么说?”
“刚才楚贵人说,皇上下朝之后又来陪芸答应下棋。如若芸答应真的身体不适,又怎么会有精力跟皇上下棋呢?姐姐,你不知道吧?这芸答应之前是宫女,就是因为这棋艺才引起皇上注意的。”
“她之前是府中凝格格的侍女,因为凝格格和皇上下棋的时候她不小心露了锋芒,所以才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而她也一直爱慕皇上。后来凝格格去世了,她才上了位。”
朝歌想想清常在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她在现代待习惯了,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人人平等。不过她更好奇为什么清常在对她是这样的态度。按理说她们位分差不多,应该更聊得来才对。
清常在很有些不屑:“从宫女爬上来的,能有多让人瞧得起。就因为她明里暗里的多次勾引皇上,满宫里没人看得上她。也就朝歌姐姐你心肠这么好。”
“别这样,都是一个宫里的,表示点善意总没错。”听到朝歌这样说,清常在笑笑:“姐姐真是善良。”
到了傍晚,朝歌看天快黑了,怕芸答应不好意思过来,便打发宛芹去请:“去请芸答应过来。”
“是。”
不多时,芸答应便到了。想屈膝行礼,朝歌赶忙阻止她:“罢了,不必行礼了。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膝盖怎么样了。”
“多谢贵人。”芸答应被侍女扶着,慢慢的坐在圆凳上。
朝歌轻缓的挽起芸答应的裤子,只见两边膝盖血淋淋的,不像只是跪的:“这是......”
芸答应皱皱眉:“我没事......”
朝歌也不再多问,只叫宛芹拿了药来,动作十分小心的给芸答应上药。
“楚贵人又难为你了吧?瞧你这膝盖,怕是得养上一阵子了。”旁边的侍女快言快语的开口了:“贵人可别提了。您与清主子走后没多久,便有几个太监过来了,扔下一堆尖锐的瓦片,硬是要我们主子跪在那上头,说是听人吩咐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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