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非许言倾不可,再说,好几次想玩的时候她都端着,聿执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许安连着吃了几天的药,精神越来越好,甚至已经能下楼散步了。

到了第十天,那盒药见底了。

许言倾将许安哄睡着后,偷偷出了门。

她不知道去了揽山苑要怎么说,但她情愿去那里跪着,也不愿意在家等着妹妹发病。

小区里没有电梯,许言倾顺着楼梯往下走。

有个男人迎面上楼,同她擦肩而过,许言倾看到对方手里拎了个桶,看着很沉的样子。

她没放在心上,刚走到一楼,却听到楼上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许言倾猛地顿住脚步,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她发了疯一样往楼上跑,“安安,不要……别开门。”

但还是晚了一步,许言倾听到了许安的尖叫声,她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

一盆浓郁扑鼻的血泼在了许安的身上,许言倾几乎是连滚带爬来到家门口的。

那个男人指着许安,凶神恶煞地骂道,“这是你爸欠下的血债,他一天不露面,你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许言倾撕扯着男人的手臂,许安口鼻内都是令人作呕的腥味。

“今天是狗血,明天就说不定了!”

许言倾动作猛地顿住,许安朝屋里喊了声,“壮壮!”

她养的那条狗今天下午就没在家,她以为它是跑出去玩了。

许安疯了似的喊着壮壮的名字,她喉咙里咽进去一口血沫,她手掌按向胸口处,五指用力地揪紧。

男人趁机推开许言倾,“这是你们的报应。”

许言倾匆忙进屋,手臂一沉接住了许安往下倒的身子。

“姐……”

“安安不怕啊,姐姐在这。”

许安大口地喘着气,“好疼。”

“姐,我心好疼,我不想死……”

她疼得眼跟前一片漆黑。

男人已经跑了,许言倾叫了救护车后,将许安背下了楼。

她出了一身的汗,外面雨下得很大,她只能抱紧妹妹在门口等。

可好不容易进了医院后,医生的话更是晴天霹雳。

“救不了,没法手术。”

“什么叫救不了,我妹妹现在昏迷了。”

“不是,医生……”许言倾看着妹妹孤零零地躺在那,她追过去想要拦住他,但是医生不耐烦地推开了她。

急诊室内到处都是等着救命的人。

而她的妹妹,却只能在这等死。

许母赶到医院后,一身卑微,没什么本事,就跪在病床旁边。“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女儿……”

来来往往都是人,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许言倾握紧许安的手,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呼吸虚弱得像是死了一样。

“妈,你看着安安,我去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啊……”

许言倾踉跄着来到走廊上,她能想到的只有宋晋。

电话拨通后,那边传来男人的轻讽声,“你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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