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英吃了中饭后,就去请翁老了。
他每月都会请翁老来给穗穗诊脉,尤其是现在月份大了,他更是按月按点,生怕有点半点闪失。
穗穗把这一个月的笔记整理好,待师父来后,好请教他老人家。
不到一个小时,常营就背着翁老回来了。
“师父!”穗穗托着肚子站起来。
翁老连忙道:“诶,乐宝好好坐着,不着急啊。”
穗穗乖巧的道:“师父放心,我平日常走步运动,没有大碍。”
“那就好,可千万不能累着啊。”翁老在常英的搀扶下,蹒跚走进屋里。
“嗯嗯。”穗穗心中感动,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要知道师父已经年迈八十了,腿脚也不太便利,但却从未推辞过她的事。
穗穗娘给翁老倒上茶,笑道:“多亏翁老记挂着乐宝。”
翁老温蔼道:“乐宝可是我的爱徒哩,自然要看顾好的。”
老人家这是毫不吝啬的青睐乐宝了,屋里爱老慈幼的景色,很是祥和。
待诊脉后,翁老点头道:“没问题,现在快满八个月了,可以准备好生孩子的用物了。”
“诶,好勒。”常英夫妇异口同声的应道。
穗穗安心收回手,把写好的笔记拿出来,道:“师父,这是我这些天看书发现的一些问题,请您指点。”
“我来看看。”翁老接过草纸。
屋里光线略暗,穗穗点燃茶油灯,移到翁老桌旁。
“嗯!”翁老借光看阅,夸道:“乐宝这孩子,是个细心又良善的。”
穗穗的笑容刚展露,爹就先傻笑了出来。
凡是听到有人夸乐宝的好,常英总是第一个自豪的。
娘用手肘捅了捅他,促狭的瞧了他一眼,少见多怪!
翁老一边看,一边给穗穗解疑,师徒俩讨论的不亦乐乎。
常英和穗穗娘怕打扰他们,悄声出屋去了,一个在门口守着,一个在柴房忙碌。
直到他们讨论结束,常英才从屋外进来。
翁老道:“谁说女子不如郎,我早前收的那些徒弟,属乐宝这个女娃娃的天资最高啊,真是后生可畏呀!”
穗穗谦虚的笑道:“师父过奖啦,徒儿只是在家无事,就爱琢磨,希望勤能补拙。”
翁老叹道:“我这一生,从未看重过自身长短,但现在,我倒是希望老天能多留我些时日,至少让我带你真正去看顾两年病患,将来必会成就一代名医,惠及百姓啊。”
穗穗忙道:“师父不要说这样的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和爹娘都会照顾好您。”
常英也道:“是啊,翁老,您一辈子行医救人,肯定会好好的。”
翁老罢手笑道:“不说这些,不说这些,时间不早了,我下次再来看乐宝。”
穗穗一家留老人吃了早晚饭后,才再由常英送回家。
常英回程的时候,想着穗穗生产的事,特意绕路去了姚稳婆家,她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接生婆,关键她曾接生过双胞胎的,照料三胞胎,总要比旁人多些经验。
当他走到稳婆屋后的小路时,隐约看到一个体型宽胖的婆子,探头探脑的从姚家走出来。
常英定睛一看,那是?吕婆子!
他立马反应过来,往路旁的树后隐下。
吕婆子往这边看过来时,他刚好藏住。
常英满心疑惑,天都擦黑这么久了,吕婆子怎么会在这里?
吕家村两面环山,野狼多得很,有些人白天都碰到过,更何况晚上,走夜路可不是稳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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