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回到住处,越想越气。将自己头上的珠花胡乱扯下,扔向一边,脱了鞋便上了床,闷“哼”了一声,抱着双膝把头埋了。
紫鸢和绿箩听见声响,知道她回来了,便走进了房间,只看到花卿抱着膝埋着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紫鸢问道,花卿这时才抬起头来,想跟他们实话实说,又觉得如果说自己是生墨怀瑾气的话,紫鸢和绿箩都不会帮自己,想想也就算了。
“紫鸢,绿箩,帮我把笔墨纸砚备好吧!”
“笔墨纸砚?”
花卿点了点头,她笃定了自己要赔墨怀瑾十幅画,于是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靠窗的案几前坐了下来。
她照着铜镜将自己散乱的发重新束好,另一边,紫鸢和绿箩帮她把笔墨纸张都备好了。
正在铺张,绿箩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
“小姐,你今天去见华府的二小姐了?”
“华府的二小姐?就是王爷口中的那个什么弯弯还是曲曲?”
花卿反问道,因为她也不知道华府的二小姐是谁,若说她今天见过人的话,她见过的也不过就是华曲曲一个人。
绿箩忙接上话说:
“对对对,就是她。小姐,在她面前,你可要当心了。”
花卿本来刚拿起了笔,听见绿箩的话,便瞬间没了兴致,复将毛笔搁下,问道:
“为什么要当心她?”
紫鸢在旁帮忙解释道:
“小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二小姐与我们王爷乃是有婚约的人,是王爷的未婚妻,将来懿王府的王妃。”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素问说墨怀瑾有婚约在身,也难怪墨怀瑾会叫自己去伺候她,原来,墨怀瑾和她竟是这样的关系。
“哦,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招惹她就是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明明刚刚她把人家的画撕了,此时却仿佛失忆了一般。
她再次拿起毛病,又放下,问向紫鸢和绿箩两人。
“对了,你说华曲曲是华府的二小姐,华府是什么地方,既然她是二小姐,那大小姐呢?”
绿箩想说,却被紫鸢拖住,绿箩宽慰紫鸢道:
“紫鸢姐姐,小姐是我们的主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紫鸢心想也是,别说她们的秘密是主子,就连命,也同样是她的,便不再管绿箩说了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小姐,华府是华丞相的住处,中原国,皇权和相权并重,所以,华丞相其实是中原国的第二个皇帝,虽然这话听起来大逆不道,但却是这么个理。”
花卿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华丞相的原配夫人听说出身不是很好,但两人感情很好,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原配夫人在诞下华大小姐后不久,夫人和孩子皆一起失踪了。而华丞相又娶了续弦,现在的这位华夫人,是中原五大望族卢陵崔氏的嫡长女,这位崔氏当时带着一个刚满月的女儿嫁过来的,这个女儿,就是华曲曲,有传言说,丞相和崔氏珠胎暗结,所以才弃了原配夫人和大小姐,这也是丞相被人诟病的地方。”
花卿听了,只是沉默,她不想理会这一切,毕竟,等她十幅画作完,她就要回南疆了,可因为华曲曲将来是要做墨怀瑾的王妃的,所以她忍不住多打听几句,好替墨怀瑾把关。这样,也不枉和墨怀瑾相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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