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请问,您知道是谁把我送来的吗?”
“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小护士,眼珠一转似在回忆,并不熟练地拔掉她手背上的针头,漠然吐出三个字。
顾凉烟吃痛,皱起眉头。
小护士撇撇嘴,“你还知道痛,刚才来的时候吓我们一跳,要不是心跳仪显示你心率正常,我们都要怀疑你死掉了。额头上这么大个口子,血流得咕噜噜的,就一块帕子盖在上面,太吓人了。”
等等,帕子?顾凉烟的目光扫视床头和柜子上置物处,一块染着血的灰色手帕攫住她的视线。确认是这块帕子,顾凉烟心底越发没底。乍一看是毫无特点普普通通的灰色方巾,但凭顾凉烟这么多年的毒辣眼光,这种苏格兰灰色小羊绒布面料,在国内的纺织业市场简直供不应求。毫不夸张的说,四年前,这块手帕的价值妥妥四位数以上。
她想,要么,就是这个面料突然产量暴增;要不,救她的人或者路过她的人,非富即贵。
而且,这块帕子上还沾染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她觉得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思绪回转万千,也就一两分钟的功夫,年轻的小护士就来赶她走了。
“你好了就赶紧走,没看见门口这么多挂水的人没地方坐啊。”
“嗯,多少钱,我……”顾凉烟拉回思绪,从病床上一跃而起,想起看病要给钱,她有些难堪地摸摸口袋。她不知道身上这点钱够不够……
小护士白了她一眼,“先付钱后看病,你水都挂完了,还要给什么钱。对了,你的额头不能碰水啊,纱布天天要换,不然留疤了别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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