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高欢、朱全忠同好会成员;

司马师从未蒙面的病友。

北齐世宗,文襄皇帝。

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被弟弟继承了基业,却不被追封为皇帝吧。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长沙桓王,请控制好你的情绪。

“阿兄,能不能带我骑马?”

“我也要。”

一旁玩闹的两姐妹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摇着他的胳膊争相道:

高澄架不住两个妹妹撒娇,只能依着她们道:

“好好好。”

两姐妹听他答应,立时欢呼雀跃起来。

前世母亲怀二胎时,他一直希望能有个妹妹,结果却是个冤家弟弟。

不曾想,穿越之后幸福加倍。

多可爱的小白菜呀,也不知将来会便宜了哪个混蛋。

反正十一二岁就嫁给傀儡皇帝联姻这种事,高澄一定会搅黄。

他也不怕忤逆了高欢遭致厌弃。

原主十四岁开大车,孝得狂野,事发后高欢甚至一度打算废弃娄昭君母子,最终也只能选择自欺欺人,一家三口相拥而泣。

不过高欢这人真的能处,不仅没有把气撒在郑大车身上,让她默默病死,反而恩宠依旧,在事发八年之后,郑大车为高欢诞下一子高润。

离谱的是,这样的例子居然不止一个,在高澄尽孝的前一年,他的亲叔父高琛在妻子怀孕时,耐不住寂寞与庶嫂小尔朱氏私通,被高欢撞个正着。

高欢盛怒之下失手将唯一的弟弟打死,这事要放旁人身上,难免迁怒,可高欢只休去小尔朱氏,之后更是安排她改嫁范阳卢氏。

一代枭雄,这等胸襟,古今少有...估计也没人愿意有。

高欢最大的黑点应该是作为知名表演艺术家,放肆玩弄尔朱兆的感情,但凡事怕对比,跟他那些孝子贤孙们相比,简直就是个圣人。

至于高欢好人妻,嗯,他只是见不得别人沉浸在丧夫的悲痛中,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贺六浑热心帮助寡居妇女重组家庭。

这些黑点容易洗,难洗的是曹操屠徐州,朱全忠屠博昌那种。

而且朱全忠居然还向儿媳下手,呸!

高欢在这种事上可从来都是受害者身份。

以上种种,高澄并不排斥这一世的父亲高欢,毕竟这人真的不坏。

这一世,高澄是不准备再开大车了,总还得要点脸。

而且高澄清楚有一场与母亲娄昭君的寿命赛跑在等着他。

为了赢下这场比赛,不让娄昭君痛哭流涕,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下定决心要爱惜身体,健健康康的活着。

新二十四孝了,属于是。

兄终弟及?

he tui!

又想到二弟高洋逼迫庶母大尔朱氏未遂,砍下她的头颅,酒醉之后,又扬言要将年过五旬的娄昭君嫁给胡人。

好家伙,为母择婿,新二十四孝又多了一孝。

或许另一个时空,父子三人在阴间团聚,人家高澄也有话说:谁叫你贺六浑当初为了逃命,狠心拿箭要射我,况且我与大车,那是你情我愿,哪像他高洋,居然用强的。

至于郑大车在高欢死后与十四岁的亲子高润同寝,有秽杂之声这件事...

毕竟大车这人从一而终:就喜欢十四岁的俊俏美少年。

相信高欢泉下有知,

人也麻了。

累了,这份家业还是毁了吧,西望王师,年复一年。

高澄猜想,若有曹高朱同好会碰头,曹操、朱全忠等人在高欢面前说话都得放小声,毕竟高家人多势众,高琛、高澄、高洋之外,更有娄昭君第五子高湛这位高洋妻妾爱好者追随父兄。

这位更是重量级。

养了这么些孝子贤孙,也算是当初玩弄尔朱兆感情的福报吧。

兆兆那么可爱,为什么要骗兆兆。

算了,不嘤了。

高欢的出身在历代创业之主中,仅好过明太祖朱元章。

他生活在北魏最受歧视的北方边镇,又是其中最底层的一名戍卒。

通过原主的记忆,高澄惊讶于六镇底层的生活境况。

他们生活贫苦,倍受升迁无望的将领欺凌,无休止的充作苦役,许多人活生生累死在沟壑中。

明太祖身世凄惨,让人读之伤心,但他活不下去还能做和尚敲钟,当不了和尚,还能背井离乡云游乞讨,并未被限制人身自由。

可正因为压迫过甚,北魏为了防止边民逃散,特意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甚至连豪族子弟都不许南下游学、经营。

如同囚犯一样生生世世被关押在名为军镇的牢笼中,受人压榨剥削。

若非借助娄昭君的嫁妆实现了从底层戍卒到小队长的阶级跨越,也许高欢早就在苦役之中化作一垒白骨。

属实是软饭党的先驱了,高王赛高!

从被当做囚犯一般,任人奴役的卑贱戍卒,到日后的北魏撕裂者,高欢的经历告诉我们:

有颜值当然了不起。

说错了,划掉!

通过不懈的努力能够改变命运。

李崇领军北上驱逐柔然,目睹六镇边民的惨况,于是上书朝廷请求改镇为州,给予边民们做‘人’的资格。

高澄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消息传到怀朔镇,镇民们欣喜若狂,竞相奔走宣告,人群中有势家豪族,也有底层罪户。

他们祖先或是汉人、或是鲜卑人、或是匈奴人......

那一天,人心振奋,没有阶级之分,没有民族之别。

不久,朝廷对李崇上书不予采纳的消息终究传到了六镇,至此,北疆动乱,山河破碎。

“今天就是九月二十五。”

高澄心中默念。

他转身南望,那是洛阳的方向,可惜看不到那场翁婿同欢的好戏。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江北也多好臣呀。

......

洛阳宫城,明光殿东厢房。

资深铜像铸造喜好者尔朱荣双目圆瞪,犹有惊怒之意,但已然失去光华。

元子攸的脸上满是飞溅而出的鲜血,他松开紧握的短刀,呼吸沉重。

堂下的杀戮还在继续。

而后宫之中,尔朱皇后临盆在即,稳婆早早喂下催生汤,剧烈的疼痛让尔朱荣之女声嘶力竭。

东厢房内,赤手空拳的尔朱荣之子尔朱菩提、元天穆等人,一一被伏兵所杀。

元子攸见局势已定,立即依计划颁下赦旨,做出各项布置,期望能够稳住尔朱荣的党羽。

不久,有宫人来报:尔朱皇后诞下一名皇子。

而此时,尔朱荣还陈尸在东厢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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