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急忙带领门下弟子,迎了出去,果然看见门外,一个仙风道骨,穿着道袍的老者,带领一众弟子,等候在门外。

这老者,便是如今峨眉派的掌门人,金光上人。

余沧海原本想要走上前去,与金光上人寒暄一番,然而,当他看见门口十步外的血线,和上面所写的‘出门十步者死’的六个血红大字之后,他不由心中一惊,胆怯之下,挪动的脚步不由又收了回来。

如今,杨鹏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道不可磨灭的阴影,只要一看见对方以及与对方有关的事物,他便忍不住心惊胆战,恐惧不已。

这应该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吧。

金光上人看了一眼门口的几具青城派弟子尸体,以及那一条血红的细线,和细线旁的六个大字,瞬间,他不由勃然大怒道:“真是欺人太甚,余观主,这便是你信中所说,那个恶人干的?”

余沧海连连点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不错,这恶人不仅杀了我门下数名弟子,还在我道观门口,画下了这条血线,不准我道观中人外出,想要把我们活活饿死在道观内,其恶行,令人发指!”

金光上人一直深居简出,隐居在峨眉山上修身养性,闭关练武,因此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他并不清楚,杨鹏与余沧海之间的恩怨。

因而,当他听闻杨鹏如此行径,不由气愤不已,觉得杨鹏做事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不过,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余观主,你好歹也是一派之主,一身本领也达到了一流水准,你为何不杀了这恶人,替你弟子报仇,反而任由这恶人在你道观外胡作非为?”

余沧海自然不可能把自己被对方追着打,打成重伤的丑事说出来,那岂不是当众丢脸嘛,于是,他编造道:“上人,您有所不知,这恶人狡猾的很,竟然在兵器上淬毒,老夫大意之下,被这恶贼划了一剑,结果立即便中了剧毒,为了逼出毒素,老夫几乎耗尽了内力,元气大伤,实在没有能力灭杀这恶贼,因而被这恶贼趁虚而入,欺上门来,无奈之下,老夫只能厚着脸皮,向上人求援,还请上人能够施以援手,如果能够赶走这恶贼,老夫必有重谢!”

金光上人听说对方是靠着下毒这么卑劣的手段暗算了余沧海,不由骂道:“卑鄙无耻的家伙!”

“余观主放心,你我都是这川蜀之地,唯一现存的两大门派,可谓同声连气,对方欺辱你,便犹如欺负我峨眉派,我峨眉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红线,不由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恶贼怎么个出门十步者死!余观主,你放心走出来,踏过这条红线,如果那恶贼胆敢出手,老夫必定不会放过他!”

“有老夫在,不用怕!”

余沧海面露犹豫,最终,他让身旁的弟子,罗人杰走出红线,试探一下。

罗人杰见识过杨鹏的厉害,他双腿发颤,连连后退,哪里敢以身犯险,然而,在余沧海的逼迫,和金光上人的催促下,他被逼无奈,只得把心一横,犹如赶鸭子上架一般,颤颤巍巍,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红线。

看着罗人杰如此脓包的样子,金光上人心里连连摇头,暗道:“这青城派的弟子,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难怪会被外人欺负上门!”

罗人杰闭着眼睛踏出红线之后,在原地站了半天,却发现,自己似乎什么事都没有。

他不由内心狂喜,暗道:“那小子应该是看见峨眉派的人前来救援,心有忌惮,所以不敢出手了!”

峨眉派,毕竟是川蜀名门,在武林上还是颇有名望的。

就在罗人杰回首看向余沧海,笑着说道:“师父,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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